“极端的情况才能激发绝对的潜力,走,去看看你表现得怎么样。”说罢就不要脸地去牵还在气鼓鼓的少年的手,拉着人到房间里面去。
梁沅感觉自己被嘲笑了。
梁沅很快来到丢枪的地方,他飞快猫身捞起散落一地的零部件,几下就组装完成。他突然回身,以落到孟炀脚边的子弹回敬。
孟炀却看着他摇头,边说边上手剥他衣服,“你淋湿了再吹会儿风要感冒,下次再来。”梁沅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继续脱自己衣服,他对上少年无语的眼神继续道,“换个玩法。”
忙了很长一段时间今天出来虽然身体上搞得很累,大体还算放松。这座小山除了山顶因不明原因而萧瑟,其他地方别有一番冬季风情,景色很好,下山的路上两个人的心情都畅快起来,然而这种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
没跑几步他就知道这人是在用子弹把自己引导到丢枪的地方去,让他在剧烈运动后再射击。他加速抄近道往坡下跑,此时不再是子弹逼他走,换做了在后面追,即使这样他的肾上腺素也已经飙升到极点,疲累与刺激感交加,让“逃窜”的背影看起来不是狼狈而隐隐透露兴奋。
花园太大又都用的单向玻璃,经过自
紧张和担心让梁沅全身肌肉都不自觉地紧绷,松弛下来才发现肩膀因后坐力十分酸疼,他一边用空闲的手揉肩颈缓解一边向坡上走。还没爬几步就被孟炀在半坡接过,男人的手从他手臂下穿过把人直接拎到了坡上平缓的地方。
确实会影响设定好的湿度,今天气温低他着急带人回车上本来懒得管的,一向不操心多余事的小少爷难得管他的事,怎么能不领情。孟炀把已经锁了一道的门重新打开,让梁沅站到避风的地方再进去随便扯半边窗帘下来吸干地上的水。
窗帘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一扯动灰就簌簌往下落。垂坠感很好的布料在拉扯中扬得很高,灰尘被带得大面积飞舞,孟炀躲无可躲被扑满身。
房间里恒温,比外面暖和很多,尤其是梁沅刚刚还淋过雨,一进去他感觉僵冷的身体都开始回温。
整个地方看起来都废弃已久,枪械室积的一层厚厚的灰也显示着其实他没有经常来这儿,但他一直缴费维持一个荒废的地方的运转,这里肯定很重要,梁沅不舍得破坏他的地方。
结果还没搂上一会儿就被少年冷着脸将他的手扯下来,“你能不能别这么疯?不要命了。”男人还在很讨人嫌地笑,气得梁沅用枪托狠狠给了他一下。
闻言梁沅立即抵着他的胸膛把人推远,这个无赖竟然转而用手搭上他的裤腰,“我是说下次。”
孟炀早有准备,车上有一套梁沅的衣服和毛巾。回到停车的地方梁沅把大衣还回去让他在上车前裹紧免得灰尘乱飞,而他自己换好一身干爽的衣服自在地在后座打瞌睡。
梁沅也很认真,他道:“再来,这次别在前面杵着,你自己也说我的命中率没那么好。”
他们两个离得不远,只不过孟炀开始准备用子弹引导他绕一大圈才下来。虽然梁沅抄了近道,但他跑下来的地方是坡度最陡的一处,烂泥路不好走,还是能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男人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传过来,仍然是命令的语气,“打活靶。”话音刚落就有枪靶在孟炀身后的位置开始移动,地面的天上的皆有。他没有让开,反而跟着枪靶的频率移动,一直保持错手就能打到他自己的距离。
第三十一章 靠在自己腹上隔着一层衣服还能感觉到头发的温度
湿衣服就留在门外,孟炀正准备锁门就见从大衣袖子里伸出一截白手腕拉了拉他的衣摆,梁沅指着地面他身上滴的水积成的一小摊问:“这个会不会影响湿度?”
他抬眼对上孟炀相信的眼神,两道视线在还弥漫着淡淡火药味的空中交缠,他很快移开目光迅速调整气息,第一枪贴着孟炀的侧腰中靶。弹壳爆开,因为视觉差异就像打在他俊朗的脸上一样。子弹打空,折磨神经的活靶也全部倒下。
梁沅在门口站着皱眉看他,嫌弃地说:“回去要洗车。”
他的衣服还是让孟炀脱到一件不剩,男人脱下自己的大衣裹住光溜溜的人带他回到刚才停车的地方。孟炀很高,对他而言合身的大衣像床大被子把梁沅藏在里面,与皮肤毫无阻隔相贴的衣服上还有他的味道。
孟炀收起吊儿郎当不正常的表情,站在感应屏前认真看它给出的数据,他正经地开口:“你固定靶打得很好,活靶相较差点,都命中了但环数成绩还不够好。”
的后跟深嵌入泥地里,崩起的湿泥溅到脚踝、裤腿。枪开得很快,几无间歇的枪身如同催命鼓在他心脏上隆隆擂动,冬天的衣服浸饱水更重,就像是在负重跑。他只有跑得更快,虽然知道对方不会伤害自己,梁沅还是几乎本能般迈腿狂奔。
梁沅剧烈运动后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连带举到肩上的枪身晃动幅度都加大。体力的损耗影响瞄准击发,每一颗都是实弹,他没把握不失手。然而在他犹豫的时候一颗子弹又落到身边,梁沅知道这是在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