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了长假回去父母家一趟。
正在收拾衣物的萧轻斟酌了许久还是说了出来,以她对眼前女孩的了解,不跟她说的话,这件事恐怕会变得更加复杂。
去那做什么?唐萦语皱了皱眉,面上的不悦显而易见。
萧轻停顿了一下手上的工作,脸颊边滑落的长发恰好遮掩了其紧张犹豫的神情,她尽量让自己放松说道,没什么,一些小事。
唐萦语明白这是老师不想与自己多说的意思,但能主动与她说这一点已经是令她意外和欣喜的了。她也不愿让老师不开心,便还是点了点头,嗯,早点回来。
萧轻收拾着行李,并未回复女孩的话
第二日,唐萦语光明正大地旷了半天课将萧轻送至机场,两人的交流一直都甚少,直到唐萦语在女人准备登机时将行李递过女人手中并交代道,我说过了要尽快回来,晚于半个月的话,我会忍不住去找你。
萧轻暗自咬了咬唇,并未作声,只是沉默地点点头,刚准备接过行李,却被矮自己一些的女孩拽进了怀中,两人在旁人看来是亲昵地贴在一起,实则女人的唇已经被女孩按下紧紧含住,这样的行为让萧轻惊慌失措地推搡着女孩,有种两人之间禁忌的交往暴露在他人眼下的惶恐不安感。
唐萦语并未多纠缠任由女人将她推开,她伸手抚了抚女人被自己吸吮得艳红的唇瓣,少见的笑了笑,这就怕了?你应该知道,不听我话的后果,会比这更麻烦,更灾难,所以,不要骗我。
女人清冷绝美的脸庞不禁白了几分,但面上的情绪依旧被很好地把控住了,她理了理被扰乱的大衣,从女孩手中拽过行李箱,淡淡地回道,嗯,你快回去上课吧。
伴随着又一次巨大的轰隆声响起,站在候机厅玻璃窗前的唐萦语死死地盯着那艘腾空而起的巨物,直到其逐渐变小、远离看得眼睛都不禁泛酸起来,才挪动了步子。
想到接下来的半个月都看不见女人,她垂下眼眸,看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颜色,连心都恍然空去了一大半,没了她,她好像都不知道每天该做些什么了,原来侵入别人的生活,对自己也是一件这样危险的事么?
在飞机上的萧轻眼神涣散地盯着窗边游动的一片片蓝白之色,轻叹了一口气,一旁是个慈眉善目、头发灰白,带着方框眼镜的老先生,突然与一旁的萧轻搭话到,这是去旅游还是工作的呀?
萧轻微微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是回家乡。
回家乡,那可好啦,在哪儿呆着肯定都没有回家乡舒坦,现在可以和家人团聚也是一件不易的好事。
萧轻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说话,又将视线转移到窗外,心里默默想到,或许,是从一个地狱又跳到另一个地狱也说不定
萧轻离开后,唐萦语恢复了原本枯燥乏味的日子,周围的同学依旧是紧张麻木的氛围,虽然大多数家里有背景、也富裕,但家长对孩子的期望只有更高没有最高,只要实在人群中,你就得争当出类拔萃,凤毛麟角的人,要不然,便会成为拿不出手的废弃品。
不过这个担忧在唐萦语的目前并不存在,她已经决定好后面的方向和道路,当然,也是老爷子给她安排好的一切,或许去军营里了会需要她紧张起来争做那最优秀的人,不过现在的她总归是少些压力和紧张。
加上萧轻不在,她好像也没了心思做任何事。
唐南生也好奇为什么孙女这两日都乖乖呆在家里,打听消息后才得知是那女人离开回了老家,同时,也顺便探出了一些令他颇感兴趣的点,就是不知道他那宝贝孙女听了还能不能跟他一样笑出来。
唐南生甩下手里的资料,拿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了一口缓缓放下,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跌个跟头也好啊,这不知人心险恶还怎么走长远路,也是该让她尝尝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