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孝清走出书房,疑惑地看着丈夫,“你怎么来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只要你父亲公开他这几十年的风流史,我保证安然送回你的岳母,保证毫发无伤。”
由于父亲的严厉,朱孝清的生活,交友一直很单纯,杨品泰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根本想不出有什么可疑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杨旭坤的父亲。只是这事的始末一直是一个迷,现在,为了过去情人的安危,“逼问”妻子那段不愉快的过去,他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
“是啊,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田润娟死了,胡萍嫁人了,而我们都老了,早就过了谈情说爱的年纪。”朱孝清不明白今晚的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多愁善感,也许是因为夜太深了,“我们这段婚姻唯一的欣慰是现在有了浩浩,可讽刺的是,之所以有浩浩,是因为胡萍生下了珞珞。”
无论多么说不出口,既然来了,话就不得不说,杨品泰叹口气,缓缓开口,“关于小萍的事,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了……”
“孝清!”说心里话,在田润娟病重住院的时候,杨品泰就后悔了,看着心爱的女人,却只能用朋友的立场对待她,他就已经知道,不应该用自己的婚姻去报恩。
“孝清,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等一下孝清,我想知道,旭坤的父亲是谁?”朱孝清因为丈夫的这句话停住了脚步,转身,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你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他慌忙解释着。在她从政前,只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可是自从与他结婚后,政治之路越走越顺后,她开始变得不一样了,有时候看着她严厉的眼神,他会觉得陌生与害怕。
“我后悔了,也许当年我应该拒绝的,至少拒绝了,这么多年,我们不会这么痛苦……”
“你应该在四十多年前就问我这个问题的,或者说,你应该在结婚前问我这个问题的。”她坐回了沙发,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莫非她的失踪与这件事有关?”
“孝清,小萍可能随时会有危险,她是珞珞的母亲,是浩浩的外婆!”在杨一山出生后,杨品泰从未见过这样的妻子,他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可出口的依然是对胡萍的担心。
“四十年前?你是不是知道我父母是怎么相识,结婚的?”
“你坐了这么久的飞机来见我,不会是为了来喝杯茶吧?”朱孝清把杯子放在了丈夫的面前,平静地坐在他的对面。因为孙子的归来,现在她几乎每个礼拜都会回海城看看他,也计划着任期结束后就退休了,“明天我就回去了,你现在连夜赶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她很讨厌看到丈夫这种犹豫又不安,甚至带着愧疚的神情。四十多年前,他用这种神情告诉她,他依然放不下田润娟,要去医院陪着她,直到她的生命走到尽头;二十多年前,他也是用这种表情告诉她,他爱上了别人,要和她离婚。
“如果你想要求我为这件事做什么,我只能说,看在珞珞的份上,我能做的都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已深,她的神情在橘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疲惫,“如果你没有其他想说的,那我去睡了。你可以去睡客房,或者直接回海城。”朱孝清站起身,似乎想走了。
“绑架小萍的人要我公开以前的事情……”
“所以你觉得那个人是在为我不值,在为旭坤复仇?”朱孝清仔细观察着杨品泰,想从他的神色中看出点什么,“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后悔遵从爸爸的决定和我结婚?”
个房间。
因为幕后黑手这奇怪的要求,杨品泰连夜飞去了首都,第一次站在了妻子在这里的临时住处。屋中很整洁,除了必须品,没有任何不必要的装饰,除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已故的杨旭坤身着军装的身姿,另一张是杨一山一家三口的合影,照片中的三人都在笑。
第50章 没有爱情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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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亲自去问你的父亲呢?”电话那段的人笑着掐断了电话,杨一山呆呆地看着话筒,“难道那幕后黑手针对的是父亲?”
“孝清,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无法做到的。你也说了,珞珞为一山做了很多事,就当是
“我已经几次打电话回海城了,相信那边的人会尽量寻找的。你放心,杀一个神志不清的女人对他并没有多少好处,他不会轻易动手。”朱孝清转头看着窗外,“珞珞应该很着急吧?你回去的时候告诉她,为了感激她为一山做的一切,我一定会找回她母亲的。”
杨品泰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幕后黑手的这个要求,很显然地说明,他和自己的情人或者妻子有关。可田润娟早已过世,也没有其他亲人,不会有人为了这病死的人复仇。与胡萍有关的苗卫国已经死了,他的四周也没什么可疑的人,而陈世礼没有理由绑架自己的妻子,更何况当时他还在遥远的英国。所以那个男人只可能是与朱孝清有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