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了甩头,长发随之舞动,少许发丝贴在了脸颊边
燕淮冷笑了下,“你当真是不长记性。”他微抬下颚,“退啊,继续,你能退到哪里去。”
“让开!”
那是情事索求过度,没有节制导致身体的酸痛疲倦以及饥饿带来的眩晕感。
任谁都看得出来九殿下有多抗拒去内殿睡。
但他醒来的时候却在那张床上。
燕瑛从骨子里抗拒这样亲密的情事,这对高高在上的帝王来说,无遗是一种违逆。
刹那间,喉头和胃部一阵不适,他捂着唇干呕,仿佛接触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狼狈的起身逃离那张床榻,步伐仓促的往前,却一头载进突然出现的燕瑛身上。
能激起他骨子里的征服欲。
血迹从咬破的嘴唇流下,燕瑛身体紧绷僵硬,脚踝处有被用力挣扎而磨破肌肤的痕迹,他浑身赤裸着躺在父亲的龙床上,漂亮的少年身躯肌肤上尽是欢爱过后留下的斑驳痕迹,他狼狈的姿态有一种破碎感,就像那上好的羊脂玉,看着坚硬不屈,华美异常,实则易碎。
被下了药的身躯全身泛红,长腿不断的厮磨,高高挺起的欲望因为得不到抚慰,可怜兮兮的吐出水来。
权衡一番利弊之后,燕瑛只好闭目深吸一口气,转身坐回去。
燕瑛惊恐的后退,一掌打开他触碰自己的手。
旁人都不敢劝。
在这里与一个侍卫争执就是徒增难堪,万一把事情闹大了,旁人都会晓得他昨夜留宿在君王寝宫。
“九郎。”君王伸手扶着他。
给予他如此难堪和耻辱的男人还活着,他凭什么要死?
他一分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这间屋子,这张床上,带给他的记忆实在太难堪,如果地面有缝,燕瑛都要钻到最底下去。
有的事情一旦开了头,那就是无尽深渊。
他闭上眼睛,都是那个男人把他抱在怀里逗乐宠溺的慈父模样,他教他读书,练字,教他武功,一切恍如昨日,下一秒变得抽象扭曲,成了昨晚可怖的狰狞面目。
只有小儿子。
这是他第一次生出想亲自征服的欲望,不愿意假他人之手。
在这期间无论他怎么哀求,苦口婆心的劝说,都无济于事。
只是一个晚上就将一切打碎,变得父不父,子不子,
身为帝王,什么美人没有过?不是没有碰过那等性子刚烈的美色,但他只是一个眼神,一个暗示,有的是人帮他把那性子刚烈的美人调教好了,送到他的床榻。
何其诛心。
但他偏生不想死。
多早熟,他早前一切抗拒和挣扎都是无用,既然无用,何必白费心力。
燕瑛的不配合换来的是囚禁和细长却坚固的锁链。
门口的人立刻下跪,“请殿下不要为难下属,您真的不能离开。”
与其放任自己自哀自怨,还不如留着点力气找个东西把自己抹了脖子来得干净!
只是才一起身,全身的胀痛感让他一下摔回去,头晕脑胀。
守在门口的侍卫将他拦住,恭敬有礼道;“九殿下,没有陛下的允许,您暂时还不能离开。”
燕淮几步上前,燕瑛防备的盯着他,步步后退。
燕瑛饿得头昏眼花,也不矫情的拒绝,都吃了个干净,吃饱喝足就恢复了一些力气,燕瑛适应了身体的酸痛感,强行站起身离开。
燕瑛全部的意志力都用在对抗药性上,双腿屈起伸缩,上半身微微抬起,脖颈后昂,露出喉结来,手上发泄的抓紧身下的被褥,不知不觉间将锁链拉直,汗水滴落进眼里,让他不能视物,溢出泪来。
他所做的一切已经将昔日的父子情份彻底践踏,那些他曾经自以为是的好原来都是别有目的。
气氛一下凝固,君王看着自己落空的手,视线落在小儿子身上。
明明被褥已经被宫女们换上了新的,但他顷刻之间见闻到了一股味道,那是昨夜和今早残留的藿香。
他掩耳盗铃的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全部喝退,强撑着起身穿衣洗漱,不多时,膳食已经送到,都是一些好克化的食物。
有什么,比他亲自调教自己的儿子,让他乖乖臣服来得更有趣呢?
燕瑛偏头不去看他,在这一刻,他没有办法冷静去面对这个曾经慈父一样的男人。
一个接近成年的孩子夜宿父亲的寝宫,多少都会惹人起疑,他处境本就尴尬,太子还一直盯着他,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得把苗头掐住,不得外传。
他太累了,方才的精神不过都是强撑着的假象,干巴巴的坐着没多久,趴在桌上睡去。
身体的疼痛和难以启齿的感觉都在告诉他,昨夜的疯狂和荒谬,眼里的恨意如同地狱里盛开的花儿,要凝结出实体的刀刃来。
守在外边的人听到了声音,连忙进来侍候,燕瑛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松松垮垮的,轻易就能看到身上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