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仪提出这请求后,才发现嗓子难受的厉害,本来她就很虚弱,早上还被他差点掐死。
不过她不抱任何希望,甚至还有点发怵,毕竟就像他说的她之前跟野男人跑了,不管是真是假,看他这态度,下场肯定好不了,她现在这样还算好的了。
果不其然,他再一次挥开她抓着他衣袖的手,动作带着嫌弃,那样子就像她是什么脏东西。
这么赤裸裸的嫌弃,她悻悻的收回了手。
这人真是奇怪,之前火急火燎的睡她,甚至还让婆子给她下yIn药,这会衣角都不让她碰一下。
男人看她有点失落的样子,眸光深深,低头似不经意的扫了眼自己衣袖。
傅仪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貌似很喜欢盯着她看。
别的不说这男人皮相是好看的,颜如冠玉,唇红齿白,也不娘唧唧,就是皮肤太白了,晚上发神经的时候跟个鬼魅似的。
想到这她就想起早上他掐着她脖子一脸凶狠劲,咽了咽口水,咽喉都有点隐隐作痛了。
不过她能做他的通房想来她也不会差吧?她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呢?这屋子里连面镜子都没有。
他挥开她后,迟迟未语,就看到他抬脚要离开了。
眼看无望,她降低了要求小声嗫喏:你让她们找个浴桶打水进来也成。
也不是她厚脸皮,既然他没杀她,那她趁着他对她出手前提点要求也不过分吧。
也不知道他听到没,男人大步离去了,留给她一个不近人情的背影。
守在外面的丫鬟见他出来,将门关上,她恹恹的坐在屋子里。
日光透过那扇窗照射进来,她走到那扇窗旁,看到外面日头正盛,朱红长廊连绵看不到尽头,鸟雀啾啾鸣叫,在外面广阔天地畅翔。
吱呀,门打开了。
进来了几个丫鬟,她莫名不安,好不容易能从床上下来,她可不想再躺上去。
她疑惑的看向为首的丫鬟。
那丫鬟是之前与她说过话的那位,穿着清一色的蓝衣裙褂,模样秀美,音色很悦耳,行为举止充满大方,不卑不亢,不像是普通的丫鬟,她默默端详着。
这种出色有礼的丫鬟说是贴身伺候他的那什么通房丫鬟她倒是相信。
她顺便扫了一眼那丫鬟后面的几位,个个低眉顺目,姿色上乘,艳福倒不浅。
为首的丫鬟上前对她态度恭敬,语气却淡淡疏离仪姑娘,主子有请
那丫鬟说完后,那一刻傅仪有种自己听错了的错觉。
请?是让她出这道门,她可没忘记他走之前还刻意告诉她不要想走出这道门,她内心喜悦,但面上却表现的很平静。
不知道这位姐姐能否告知我,找我何事?她斟酌了一下,实在说不出我们主子这种话。
不料她这一问,左后方有个娇俏丫鬟抬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好像在说:主子找你天经地义,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她被瞪的有点无辜,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丫鬟和主子一样难相处。
她跟着她们走出门外,视野一亮,心情也不由大好,直到看见一顶轿子。
廊下停放了一软轿,轿身颜色偏深,看着普普通通不怎么起眼,四周分别站着四名身材强壮的灰衣小厮。
小厮肤色黝黑,体型高大,她看他们的体型用虎体熊腰来形容也不由为过,不由多看了两眼,她醒来看到的男人也就那什么傅世子,他身材修长Jing瘦,与之相比简直两个极端,是这里的小厮都长这样吗?
为首那丫鬟亲自上前掀起轿帘迎她入轿,她看见轿里坐着不久前才见到的人,此刻正怒视着她,她被他看的有点摸不着头脑,难道他不想看到她?那他请她出来干什么?她不想上那软轿,不过犹疑片刻,还是坐了进去。
他心情看着不是很好,所以她找了个角落自觉离他远远的坐着,可不想触到霉头。
他眼皮子只掀了一下,似是不以为意,然后冷漠的闭上了眼。
她战战兢兢的缩在角落,这暖阳天儿,温度怎么就进不进来。
她想掀起轿帘,看看外面的日头,可又怕吵到这假寐的人。
大约一炷香时间,这软轿就停了下来。
闭眼的男人睁开眼,率先掀帘下去,她缩在角落慢悠悠的磨蹭着,不知为什么她总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