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多日,集市上终于又个摊子能买一盒说得过去的印泥了,伪造奴籍文书也就差最后这一步了。
成煦欢天喜地地给了钱,又发现角落上摆着个锦盒,里面有几条手串。
其中一串是不知什么材质的红珠,颗颗纤小细腻,艳红如血,末梢处还坠着几颗银珠;不过,这串红珠比寻常串珠长出一截,竟然对于一个男子的手腕来说都有些长了。
摊主带着颇有深意的笑:“小兄弟,好眼光啊!这串珠是真的好货。”
“敢问这是什么珠子?”
“相思豆,一般的相思豆都不曾有如此艳色,这是算准了时辰去采才得来这么几颗品相好的,真真儿是顶好的,买来送你心上人最好不过了。”
成煦仍是不解,“但……怎的如此长?”
一只手伸向摊主,手串带进成煦的手腕后还多出了许多。
那摊主带着坏笑,附耳对成煦说了什么,只见成煦喉结上下滑动,耳廓泛红,看了看摊主,又看了看那串红珠,塞了钱给摊主后,竟似做贼一样将红珠塞进衣襟藏起来。
成煦也说不清为何要买,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胆量,就算是喝到酩酊大醉,壮了他的胆也断然不敢将这串红珠呈到修云面前。
回到破土房后,成煦给修云看他买到的印泥,又将前几日用木块刻就的印章盖在了奴籍文书上。
前一世的奴籍文书和放奴书成煦几乎是烂熟于心,修云的伤有所好转后,就着手仿制了,只待修云服用完复生草后,他二人在路上以备查验。不过他也知晓,这仅仅是权宜之计,这一世首要做的还是尽快彻底摆脱这该死的枷锁。
当晚就寝时,成煦除去了外衫,只剩一身里衣,正欲爬上土炕时,只见他脸色一变,慌慌忙忙上下摸索着,双眼不停地扫视四周。
“找什么呢?”修云一脸不解地问。
“啊…没……没什么,你……你先睡吧,我这就来了。”
急于遮掩的成煦,正欲灭了烛火,但修云的手却挡在前面。
“且慢。”
“是在找这个吗?”
修云一只裸足轻巧地勾开成煦的衣襟,足踝处赫然带着那串如血般的相思红珠。
成煦轻轻托起,一颗颗鸽血红的珠子映在眼里,刻在心上,忽而化作千百只血蝶四散飞去,如魔如织般勾起魂魄深处的sao动。
“祖宗,这是要了我的命。”
成煦深吸一口气,在脚背处轻轻落下一吻,抬眸看着修云,满眼写着不可按耐的渴望,修云亦略带挑衅轻轻抬了抬眉头,眼神里全是勾人的诱惑。
那只带着红串珠的脚撩拨着成煦的胸膛,脚趾戏谑地上下拨弄着挺立的ru珠。
似是猛兽化身,一把扯过修云的腿,用下身死死抵住修云,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棉被,修云早就赤身裸体地预谋已久。
修云的性器抵着成煦只穿着亵裤的下身,隔着一层布都能感受到相隔一世的迫不及待。
两具躯体炙热缠斗,少了一些含情脉脉,竟多了许多相互博弈。亲吻、舔舐、紧拥,用尽所想所愿诉说着所有离别重逢的欣喜与劫后重生的庆幸。
烛光中的修云俊朗亦有温存,这世上所有形容俊美男子的词成煦都想用在修云身上,就是这个人,这副身子他想了一世,念了一生。
从唇舌吻到锁骨,从锁骨吻到小腹,从小腹吻到性器。
还是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却撩人的味道,成煦贪婪地吮吸,只想流入血ye,化入骨rou。
深深一吻落在性器上,成煦抬头看着修云,修云抚着他的双颊,动情地唤了一声。
“成煦,很想你。”
“想了一辈子那么久。”
情动的一刻,正时两人交融与共之时。
性器温柔地进进出出,滑过每一处凸起与沟壑,上头的两个人又是缠缠绵绵吻得分也分不开。
成煦的耳垂被修云轻轻咬住,舌尖挑弄着耳垂的rou珠,鼻腔还不断放出急促的喘息刺激着泛红的耳廓。成煦猛地开始加紧,抱着修云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开始用力,掌印在修云的身上留下浅浅的红痕。
修云同样跟着逐渐加快的节奏,迎合着抽插的幅度摆动着身子。
等了一世的欲望终于尽数宣泄而出。
成煦双眼迷离的视线中努力定格真切的修云,伸出手擦了修云额角留下的几滴汗珠,边为他理着面庞的乱发边哑哑地说着:“修云,上一世就想同你说了。”
眼波流转,成煦竟还有些许羞涩。
“愿为云与雨,会合天之垂。”
修云会心一笑,声音里带着春风与暖阳。
“不再两相望,永生长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