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阿威和小何说要跟着去,怕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不过何穗给拒绝了,昨晚为了捉采花贼,两个小伙子凑合在大堂睡了一晚,何穗自然不想再让人跟着两头跑。
“大夫请了吗?”
次日,何秋生正在小锅里煮鱼汤。。
“你们吃了饭今日早些回去吧,仓库的事都忙完了,人多。”
何穗十分震惊,可震惊过后又觉得其实是理所当然,何秋生和冯爱莲都还年轻,这个年纪再生的也不是没有。
何秋生一一应下,要掏钱给诊金,却瞧见何穗已经给了,他要将钱给何穗,何穗却道:“我跟娘虽然有矛盾,但毕竟她还是我娘。”
两百两,后来添置东西什么的又花了几十两,阿碧从京城回来的时候带了总店的盈利回来,也是一笔收入。
何穗跑了一天,刚坐下来想吃一口热饭的时候,何秋生来了,她稍稍有些诧异,因着何秋生这两日休假,昨晚刚回去。
“对了。”
原本后院种了一些需要搭藤的蔬菜,可董氏住进来之后将东西全部扯掉了,用来堆杂物。
屋子倒还很好,都是何穗走之前的模样,应该是董氏认为占了这里就能住一辈子,故还算爱惜,也没有弄花或是弄坏哪里。
等弄完地契再回到食铺的时候已经是晚饭十分。
何穗瞧着他激动得眼睛湿润,说了声:“爹,我要当姐姐了。”
这会儿冯爱莲还在昏迷当中,她躺在床上,脸色不是很好,人也挺瘦的,和之前住在何穗家时丰腴红润的样子一点都比不了。
何秋生擦拭了一下眼角,声音些微有些颤抖地道:“是啊穗儿,你要当姐姐了。”
师爷将保证书和地契盖章,地契给何穗,一些相关资料就放在衙门存封起来。
何穗将装有一百两的小盒子拿出来,又在屋里逛了一圈。
此时他一脸焦急,对何穗道:“你娘早上晕倒了,喂了糖水后没事,可下午又晕倒了,我来县城请大夫,想着还是要来告诉你一声!”
“没大碍,就是气血不足,营养不良,再加上身子有孕,故才会发晕。”
“穗儿!我要当爹了……我又要当爹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何穗听到冯爱莲晕倒,不可能无动于衷。
自从何穗去了京城,冯爱莲两口子便一直借住在燕妮家,后来何穗回来,何秋生跟她来了县城干活,隔三岔五才回去,他本想在村里或是县城给冯爱莲租个地方,但燕妮娘和冯爱莲处惯了,两个女人在一起也有话说,再者冯爱莲和何穗闹的矛盾这样严重,若是把冯爱莲接来城里,想必两人之间又要再生气,故他便多少给些银子燕妮家,也算是租住在燕妮家了。
“对,刚好两个月的身孕。”
何穗心里有些心酸,如果不是冯爱莲过分善良这么软弱,她们之间也不至于闹成这样,还有冯爱莲有时候说的那些话,真真是能叫人活生生气死,何穗在心里叹了声气,让自己不要再想那些。
“现在正准备请,我是坐过路马车来的,我请了大夫坐你的马车回去要快一些!”
尽管进的少出的多,但现在这些都是暂时的。
何穗一愣,“什么?我娘怀孕了?”
等衙役弄完后,两人一起回到了古县的衙门。
相比较何穗震惊过后的平静,何秋生就完全懵了,只是懵过后又是止不住的激动和欢喜。
本来这董氏夺房是何穗最不能安稳的事情,现在董氏主动归还房屋,虽然何穗震惊她的举动,却也不想多此一举去知道为什么。
而冯爱莲正坐在床上缝补衣裳,她脸上带着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也许是因着太高兴,脸色看起来也比昨日好了一些。
何秋生和冯爱莲早些年一直怀不上没儿子,也没少找人闲话。
虽然冯爱莲伤透了何穗的心,可到底是她的生母,要说完全感情的话那是不可能的,何况冯爱莲只得她一个女儿,这么多年也是真的疼爱。
天色已晚,何穗也不能久留,她没有等到冯爱莲醒,只是叮嘱何秋生这段时间就留在这里好生照顾冯爱莲,自己跟大夫上马车,回了县城。
何穗手拿着那地契,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了,房子有了保障,心里也就踏实了。
大夫开了安胎药,又叮嘱多给冯爱莲增加营养,最好别干重活,头三个月多卧床休息。
何秋生连忙点了点头,他就是怕这娘俩因着之前那事,从此便生分了。
隔了片刻,大夫收回了手,何秋生忙给冯爱莲盖好被子。
何穗交代完后便和何秋生上马车走了,请了大夫,三人踏着夕阳赶紧上路。
且站在后院里便能闻到茅房里飘出来的淡淡臭味,这让何穗觉得恶心,想来董氏一家方便完从来不处理,这一点她简直完全接受不了,想吐。
何穗才刚回来洗过手拿起筷子,还没来得及吃一口饭,此时有要紧事,她自然不吃了,放下筷子就去后院牵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