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还是带她去客栈吧。”
何穗终于支撑不住,瘫软下去,罗子舟连忙用力将她抱住。
“你干什么!”罗子舟怒视陶副将,一把将他甩开。
何穗:“……”
江声斜睨她,“怎么?你发了火他就不跟别人跑了?”
“什么秘密?”
“对!”何穗幡然觉醒,“就算是他要休了我,也应该要本人来,你虽然是他的亲信,可也替不了他本人!我要见他,让他把话给我说清楚,如果他本人也是这个意思,那我立刻便走,绝对不纠缠!”
何穗本来已经够伤心了,听到江声的话一下子就怒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吼道:“你少做梦了,我丈夫跟人跑了,如今还要把铺子还给你?我来京城一趟难道还人财两空吗?”
何穗答不上话了,脑袋一片混乱,平时的伶俐和精明此时压根就找不到。
“好了,你别刺激她了。”罗子舟连忙护住何穗。
江声看了一眼罗子舟,“你有事去忙吧,我会看住这个死女人的,不让她去找人拼命。”
江声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我也是昨日才知道的消息,何穗,那个陶副将说的没错,楼南公主对江子骞一见钟情,而江子骞……也对楼南公主有意,这在京城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这时,从远处驶来的一辆马车,停在了罗子舟的马车旁边,马车的帘子掀开,居然是江声。
江声神秘一笑,朝何穗勾了勾手指,何穗赶紧凑过去,听得江声贼兮兮地道:“我和嫣然的婚期定在七夕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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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相信?方才江子骞抱着那个公主,共骑一匹姿势暧昧,你难道没看到?”罗子舟皱眉。
江府。
江声嫌弃万分,抽了帕子甩在何穗的身上,人还往后挪了挪。
“不用跟我客气。”江声瞧了何穗一眼,“她现在也就是男人跟人跑了,故一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要是放平时,你看她跟不跟我客气。”
“何穗姑娘,我已经对你很客气了,你和我们将军并没有拜堂吧?说穿了你只是将军的一个女人而已,算不得妻子,另外楼南公主并不知道将军和你的事情,我不希望楼南公主知道之后和将军闹矛盾,更因此影响他们的感情,故何穗姑娘,算我求你了,你给不了将军什么就算了,不要去害他了行吗?”
何穗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江声又喊她:“死女人你去哪?!”
“睡觉!”
何穗愤然起身,将擤过鼻涕的帕子甩回去给江声,“现在离七夕节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你得意什么?计划赶不上变化懂不懂?”
罗子舟的确有要事,他早就跟别人约好了时辰,只是没想到会在城门口碰上这事。
何穗脑袋冒火,“噌”地一声站起来,“江声你再说一遍!”
“我有个秘密告诉你,你想知道么?”江声缓了缓,开口了。
何穗因着这话掉下眼泪,两只手紧紧地拽着罗子舟的衣裳,罗子舟也不知道何穗和江子骞原来没有拜过堂,此时正欲说话,陶副将再次开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毕竟我们将军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待你不薄,你也希望他以后能更好吧?”
骞以后会有多高的荣耀,他还有一个身份是何穗的丈夫,就算要和离,或是要休妻都要他本人出面,这是他对何穗该有的尊重。”
说完之后陶副将不再停留,跑过去翻身上马奔腾而去。
罗子舟有些不放心,且他已经让人订好了客栈。
何穗颓然坐下去,两眼泪汪汪,没忍住,趴在桌上呜咽地哭了起来。
待罗子舟走了后,江声坐下,端了杯茶慢悠悠地喝了两口,见何穗还是抽泣不止,放下茶杯问:“死女人,哭完没?哭完了把铺子还给我。”
何穗眼中含泪,吐着气低声说了一句:“我还是不相信。”
坐在何穗身边,罗子舟柔声道:“我忙完了就回来,何穗,你经历过那么多困难,这一次也会挺过去,我会……陪着你的。”
弄脏的帕子被甩在江声身上,江声立刻便弹了起来,用袖子猛地擦拭自己的衣裳,“你个死女人,脏死了!”
就在这时,已经骑马到前方的江子骞忽然转过了头,而这一瞬间,陶副将猛地将何穗往马车那边拽了一把,何穗踉跄一步差点倒地,罗子舟连忙上前两步将她抱住。
正在捏着帕子擤鼻涕的何穗一顿,听着江声的语气,顿时感觉他接下来要说的秘密,应该是跟江子骞有关。
隔了一会儿,丫鬟来禀告,“少爷,夫人她……呃,不是,何穗姑娘回了之前自己住的院落。”
江子骞回头往这边瞧了瞧,只看到等候的百姓和不少马车车辆,并没有什么其他面孔,他回过头,甩着马鞭“驾”了一声,远去了。
“我不想将军看到了你为难!”
江声道:“你们先住我这里吧,罗公子,若你有要事要忙就先去忙吧,她在我这里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