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刚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刘昶秘书又被从被窝里拉了出来,给他老板的小情儿,不,前任小情儿挑分手礼物去。
听语气很着急也很迅速,恨不得今晚上就彻底断绝关系,再不往来。
和从前没什么区别,毕竟他也从没觉得他老板是能定下来的人。
但他不知道他老板可是抓心挠肝了一晚上,差点气没了半条命。
后来他想通了,一定是因为只有他跟别人说分手的份儿,结果被林炀甩了脸子。
老子天天晚上辛苦伺候他,哪回不是等他舒服了才进去,弄得他舒舒服服,舍不得他受一点伤。
为了不难受,刘大少醉生梦死了好几天,想找其他人先过渡,结果进了房满脑子全是林炀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紧致丰润的肥屁股,cao起来一撅一撅的,像只发情的小马。
刘昶觉得他阳痿了,翻车了,看到新鲜的rou体不激动了。
可没回夜深人静,他打开手机里那个随手录的录音,下面那小兄弟瞬间Jing神百倍,撞块豆腐都能激动地cao上百来下。
他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认命给自己撸起来,射完之后满脸的空虚。
连卫咎见了他都是一愣,劝他不要玩得太花,小心掏空了身体老了后悔。
刘昶有苦难言呐。
后来明里暗里,他打听着林炀的消息,听说他下部戏定了连忙往里投了笔钱,成了大股东,准备来个破镜重圆。
结果没两天就听说林炀交了笔违约金临时不演了,说没状态。
这叫刘昶一个透心凉。
钱投了总不太可能亏,关键是人,听说早离开江城散心去了。
林炀确实状态不太好,刚开始读剧本的时候就进不去,后来围读试演每一场都是要崩溃的状态。
他要演的角色是一个能够给予别人无线温暖的形象,要是以前信念感加持,就算是与他性格完全相反的角色于他来说也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最近他的心情就是好不了,每回笑着下一秒都像快要哭出来一样,实在难看。
刘昶送给他的所有东西分手那天他都挂网上给卖了,一件都没留。
可是心他总不能剖出来洗洗干净再塞回去。
那笔钱比起东西的原价实在不能看,但付个违约金还是够的。
所以他任性推了工作,想给自己一个假期,一段可以彻底忘掉刘昶和那段经历的时间。
其实刘昶那种无情的男人有什么好的,连分手都没见他一面,只让秘书送来了东西。
后来林炀曾经在一场大型宴会上见过他,身边陪着不同的人,比他好看的也有,比他懂事的更多,所以他很快离了场,也没叫那人看见。
分手后的体面他们有了,只是伤口还要自己舔舐。
云缙城四季如春,有山有水,天空清得触手可及。
林炀赚了第一笔钱之后就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
不是别墅,当时没现在有钱,也不想打扫那么大地方。
就是一个普通小区,排列复杂崎岖,坐落在犄角旮旯离,但他喜欢这里的生活气息和嘈杂。
每天拉开窗帘便是蓝天白云,和食物的香气。
足以让他很快忘记他曾经属于过另外一个人,那人人又坏有无耻。
那天早上他穿着白T大裤衩,顶着鸡窝头和没睡醒的眼睛就下楼买煎饼果子,刚好碰上门口替他修过自行车的看门大爷,打了个招呼。
这地方没人知道这个不怎么出门,不修边幅的人是个电视上会闪闪发光的明星。
他迷蒙着双眼,排在人群里,等着自己的煎饼果子。
忽然一道醇厚的声音问向门房:“大爷,你知道20栋517是哪家吗?”
标准的外卖小哥寒暄问句。
那大爷一愣,仔细回忆了一下,面上染上喜色,道:“你找517啊,517就煎饼果子摊边排着队呢!”
他挥手对着林炀高喊了一嗓子:“517,有个俊小子找你呢!”
像是监狱里叫号的。
林炀在清晨的大太阳地下愣了愣,反应过来这是他家的门牌号才转过身来,眯眼一瞧。
谁能想到他以这种眼睛里说不定还残着眼屎的状态再次见到了最不想见人。
刘昶也愣了半晌,然后露出一口白牙,脸上还有点憔悴,对他摇了摇手。
打扮得破破烂烂,比乞丐好不了多少的林炀眼睛被那张笑脸晃得更模糊,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连刚付过钱的煎饼果子都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