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好歹是迅速地结束了这场就快演变成办公室门的戏剧。
时汀双目失神地靠在办公桌底下的电脑主机旁边,前端的马眼一滴一滴地掉下yIn水,落在裤子上染shi。
其他的老师好像又被什么领导叫住,在楼道里开短会。
我钻出来,蹲着给时汀用shi纸巾擦拭前端。
甫一握住,他就一抖一抖地,头用力往后仰着,手指也扶着旁边的隔板稳住身体。
我不禁被他逗笑,可能也不是逗笑,而是有点高兴。毕竟这样的时汀,是只有我一个人见过的。
“时老师,”我把shi纸巾一起丢在他桌子边的垃圾桶里,“你还不起来吗?”
他睁开眼睛整理自己的裤子,发出说不清是不是呻yin的一声′嗯′,然后才撑着地站起来。
我已经把窗帘都拉开了,阳光下把时汀看得更加清楚,扎起的头发被纠缠挣扎得凌乱,有几缕散下来落在他肩膀上,明明是Yin影的所在,却好像照亮了什么似的。
“你休息一会,”我开玩笑似的把nai瓶递到他嘴上,“补补钙。”
时汀可能还没有完全恢复意识,竟然真的乖巧地嘬住nai嘴,我看着白色的naiye从瓶里被他吸吮着渐渐减少,他的嘴巴被nai嘴撑出小小的圆形,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喂,”我把nai瓶从他嘴里拽走,凑近了他的脸,他的嘴唇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nai渍。
我靠得更近,伸出舌头在他的唇上浅浅地舔了一圈,然后自己又觉得不好意思,“...时老师不是说过,这些nai都是我的吗?”
时汀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我,像是在回忆是什么时候说的一样,等到想起来又羞涩地立马坐在椅子上,“...你不是说老师都快回来了吗、你怎么还不走...”
“那好吧。”我笑嘻嘻地拿了我的书和只剩了半瓶的nai瓶,就离开了办公室。
我回到班翻开书的时候,看见那张照片——我突然觉得自己或许有乱拿时汀东西的毛病..
我按捺不住好奇心,拿出照片悄悄看着:是时汀和一个妇人的合照,背景是′西恒区孤儿院′这样一个竖匾。
时汀在照片里笑得不像往常那样平淡,好像把对方当做妈妈一样搂着。
我觉出这或许是时汀的秘密了,关于他和这个妇人的关系,以及他和后面的孤儿院的关系。
我心里面的,是好奇心吗?
还是惊讶?
单纯的好奇时汀的过往经历?好奇那样一个温柔体贴的壳子究竟由什么雕琢而成吗?
惊讶他竟然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不是由文凭很高的父母教育着才活得这样善良又纯净的吗?
还是。
还是别的什么呢?
我趁着放学,直接去了西恒区孤儿院。
在门口做了登记之后,我就去了院长室——其实更应当说是那个年老妇人的卧室罢了。
我向她说明我的来意,同时自己觉得不太诚恳也没什么信服力,于是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些我和时汀多么亲密此类。
“那你知道那件事吗?”老妇人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开口问我。
“间性的事情,”我接上她的话,“我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间性比双性更好听一些,显得更正经一些,如果说双性,就好像我是为了Cao他才来这似的。
那个老妇人似乎也是这么觉得,她笑了笑,“我姓袁。”
“袁院长。”我冲她点点头。
“你想知道的,为什么不直接问时汀呢?”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想到时汀,就觉得他不会说出来,“只是觉得他会模糊地带过,把所有事情都说得很小,受过的苦也会像没有发生一样,我更想知道、真实的事情是怎样的。”
她没我想象的那样好说话,“你向他问过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如果这样不经过他同意的话,总觉得还是不太好的。你也有没告诉他的事情吧?你想让他向别人打听之后再来关心你吗?”
“我...”
她站起来,“既然是男女朋友关系,就首先要尊重对方,你知道了他的事情又能怎样呢?更加关心他?更加爱他?这些感情都不是能由他的经历决定的。而且由此引发的感情只会随着时间淡化。”
“我...”我也站起来,想反驳她,却说不出反对的话来,只是低下头承认,“我们没什么了解,但我想和他靠的更近,所以才想这样探取他的经历...我只是想,更接近他...”
她走过来轻轻揽了揽我,像是认可了我一样,“好孩子,他会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