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的缠绵秋雨一下来,杭州就换上了shi淋淋昏沉沉的天空,树叶也不必按往年的时候斑斓,和整座城市一起在chao冷空气里缓慢地舒展,褪色,显出灰暗得不清晰的调子。
宋辞来找我的那个下午,是带了一盒好茶的。雨照旧下得有一阵没一阵,热热的水冲开名唤东方美人的茶,一蓬一蓬蒸汽袅袅地腾起来,飘向书房的方形顶灯。宋辞坐在软垫上出神,茶烟把她的眉眼浸润得模糊,不真切,仿佛脉脉含情。实际她只是在出神。眼中朦胧,视线焦点投在虚空里的某一处。
我给她注一杯茶水。窗缝间挤进来一线凉风,把白色水汽从她面孔前吹走,那双绒绒的眼睛便眨了一下,向我看过来。
我可能是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