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伯特醒来时,床侧已空。他已知道,艾丽莎是勤快的人,前一天晚上被折腾到多晚,也一定早早地起来,为他准备好早饭,目送他出门。他有时希望她没这么勤劳,也可以让他在起床时,看一看身边人的脸。但作为被服务者,既得利益者,这话说出来,又显得很矫情。
他没有洗漱,直接大步走向厨房,果然,艾丽莎已经带着围裙在切菜,香喷喷的面包出炉了,还没有切片,摆在盘子里放在一边。
艾丽莎扭头看到阿尔伯特靠在门框上盯着她,没洗漱也没刮胡子,裸着上半身,下半身就随手套了个大裤衩,阳光从厨房窗户直射到他的脸上,把他柔软的棕色头发和毛绒绒的胡须都打上了一层金边。艾丽莎不禁笑了起来。她不笑的时候,是非常典型的冷美人,笑起来也和甜软二字无关,是非常妩媚的笑容。
“你醒啦?快去洗漱,水牛nai热一下就可以喝了,切的菜都是为午饭准备的,你今天也起得太晚啦。”艾丽莎张口,说出的话却是如此居家。她的相貌看起来像城堡中娇养的玫瑰,但她干活的勤快利落,又快速冲去了这种感觉。
也只有这种时候,阿尔伯特才能真实感觉到,她在身边。他大步走过去,从她的背后抱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上,然后又觉得不够,低头轻吻她的头顶,是家里玫瑰露的香气。
“对不起,但给我个面包就好了,佣兵团接了新任务,今天要过去商议人员配置。”
艾丽莎的笑容慢慢的淡了下来,但还是努力的维持嘴角上扬的弧度,推开阿尔伯特,弯腰找了个编织筐,又找了块餐布,把面包装好放进去,转身递给阿尔伯特。
“那你还不快点洗漱,都要出门了。我去给你的水囊装点水。”她要出厨房,阿尔伯特却又张了口,“水也不用了,萨拉说新研究出了魔法铝壶,可以保温保冷,让我过去试试,今天就不带水囊了。”
“那好吧,你快收拾吧。”艾丽莎看着阿尔伯特离开,一早的好心情全都没了。
阿尔伯特一要出任务,就是几个月,长一点的可能几年,结婚5个月了,他在家的时间不超过一周,偶尔任务中途匆匆回家,也是为了做那种事,爽完就呼呼大睡,夫妻二人少有交流。
但对着他的佣兵同伴,无论是学识渊博的萨拉,还是少有的女大剑士米兰达,他们可以说上一整天的话,打上一整天的架,而对着她,就只有干上一整天的那种事。
艾丽莎虽然知道,阿尔伯特对她不过见色起意,但时间久了,总是妄想得到更多。这种没人交流,男人就是个打桩机的日子,她有些过够了。
目送阿尔伯特出了门,她看着切好的菜,心里烦得不行,一怒,把菜通通倒进了垃圾桶。
转身,她也收拾打扮了一下自己,包袱款款,追着阿尔伯特,也向佣兵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