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来,鼻尖拂过一点轻柔的白色,光影在地上和林间的树叶玩着躲躲藏藏的游戏。你慢慢睁开眼睛,眼睛闭得太久了,睫毛被眼皮压着,执拗得向上翘着,在眼尾划出像猫儿一样上扬的曲线。你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哪儿,一片洁白的像棉花一样的羽毛轻悠悠得晃到了你的鼻尖。这是一根好长的羽毛啊,像孔雀翎一样纤长,像雪一样白,它飘落在你鼻尖,你努力看清这根羽毛来自何方,身边传来一声轻笑:
“早上好,天上遗落的宝藏。”
是清透明亮的少年在说话,你侧头看过去,他收起了盖在你身上的比扑扇大好几倍的翼,只一个晃动,就变成了修长的手臂,形状优美的肌rou附在骨骼上,你只在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上看过这美的手臂。你想说点什么,比如,这是哪里,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少年是谁,你们为什么会这么亲密得躺在林间,…… 还有,为什么他称呼你为”天上遗落的宝藏“?
回答你的,是一个缠绵的早安吻,他附过身子,在你耳侧轻轻呼气:”今天又是冬天,是害羞的一天呢。“
冬天?害羞?这两个词有什么必要关联吗?你想不明白,被轻柔的吻弄红了脸颊,为什么说不出”不“呢?明明觉得少年突如其来的亲密举止让你很意外,却没有感到被冒犯,你喜欢他轻轻柔柔抚摸你耳廓的感觉,他的耳朵像Jing灵一样在外耳处有个尖尖的突起,在阳光的吻下,你看见那毛茸茸的触感,你将手试探性点在渐渐的突起处,他反射性缩了缩耳朵,像猫猫被碰到了最敏感的地方,先是一小点的红,蚊子咬一样的颜色,再是深红,像早晨起来刚沐浴过露水的玫瑰花那样可爱,就见他整个耳廓迅速红了起来。
“永远不要碰一个天使的耳朵,尤其是我。” 他停下已经移到你嘴角的亲吻,仰起头来,对着你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对不起。” 看少年不是开玩笑的样子,你很迅速得认错,
天使?你为他的翅膀和透澈的眼神找到了合适的身份,这样的少年就应该是一位天使,是已经到天堂了吗?
你觉得这一切都没有了真实感,“天使,宽恕我吧,我下次还犯。” 既然是天堂,那就证明了你的好人身份,毕竟你一直被教导,好人上天堂,坏人下地狱。
“见习天使,” 他从你的颈部抬头,不情愿的纠正你,眉间微微皱起,好像说出这几个字打翻了他一路艰辛从山脚运到山顶的水一样,好不容易酝酿的气氛被打断了。他惩罚性得咬住了你调皮吐出的一截舌头,不允许你缩回口腔里,就这样吸吮着,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你的嘴角落下晶亮的口水,好像那是什么琼浆玉ye一样,他好像再也忍不住,整个人附了上来,急切得吞掉你嘴角流下的ye体,耐心得一遍遍描摹你嘴唇的形状,涂上你们交换过的体ye。
他的手慢慢滑下,一遍遍的顺着你的脊椎不轻不重得摩挲,速度越来越急,哄着你一样把嘴再长大一些,好勾着你的舌头,把腿再分开一些,好让他找到宝藏。
“宝藏……宝藏……” 你听着他用迷离的愉悦的声音一遍遍重复着这个词汇,每说一声,就落下一个吻,似乎空气也变得越来越炙热。他的嘴唇虔诚得在你的皮肤上进行跪拜,每一个落下又起来的瞬间,你的皮肤和他的,发出了鱼儿跃出水面换气的气泡破裂似的声音。
吻越来越急,他的手越过了你的腰侧,在腿心不急不重得揉,他跪在你上方,用他棕色的瞳孔,来找寻你黑色的眼眸,像是要寻求一个急切的肯定。
棕色的?你看着他的眼睛,好像是在冬天的热可可,里面有袅袅上升的热气,笼罩了你。这似乎是一个很平易近人又亲切活泼的天使,见习天使,你想道。
“可以吗?” 他再不能等下去,埋首在你颈侧,伴随着一声重过一声的呼吸,发出了不满的哼哼声。
回答他的,是你下意识搭上他腰间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