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找出到底是誰出賣西蒙導致她死亡的人。
過去幾年來海玉旒要她幫忙的事讓她發掘出許多自己不知道的天份。
「所以你現在有……新的女人嗎?」白玫瑰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在他懷中,她就算要和他在一起,也要搞清楚是否有其他競爭對手,她現在是華人白玫瑰,沒有裘莉絲的豐滿胸部、沒長腿也不再有挺翹的屁股。
她不清楚西蒙之前那晚是生理需求還是覺得她的舉動像裘莉絲?
西蒙沒有回答,放開抱著她的手,推開溫室的門,裡面有很多不同品種的玫瑰花。
跟著他進入通往辦公區的溫室,裡面的花吸引她眼光:「綠色玫瑰花。」
「想要花朵變色一般只能靠染色,通過花莖吸取水中的染料,也曾有人在花莖打針注入顏色,使花朵變色。改變花朵顏色的技術關鍵其實是基因,白色花原就帶有淡綠或淡粉的,只消透過特殊配方的營養液去除粉色、強化綠色的部份。持續噴灑營養劑就會保持綠色。」西蒙邊往前走邊對她解釋:「純粹只是無心插柳的實驗,原來只是要把絲絨質感的花瓣變光亮。我打算在國際花展讓花公開亮相。」
「會驚豔全場的。」白玫瑰知道西蒙把心力全放在培養她還是裘莉絲時最喜歡的花。
後來她變成『白玫瑰』,其實是她去把這位白家女兒的原本名字改成『玫瑰』。
「希望。」西蒙轉頭對她微笑。
「你常常出國去參加花展?」她試圖找出留在他身旁的理由,幾年前沒有理由留下她只好離去,現在要怎麼開口告訴他她是裘莉絲?說出口他也不見得會相信。
「不常,都由這裡的工作人員前往。我還有其它工作。」
「你不止有一個工作?」玫瑰裝傻,她還在海玉旒那工作時,聽說許多非洲國家擺不平的大小紛爭會找上西蒙仲裁。
他表面似乎已經和以前那個好戰份子不同,當年那個令她有時也有些害怕不安的男子已不復見,他把他的才華用在更好的地方,這令她欣慰,她當時沒有白白死掉,起碼他改變許多。
「嗯,比玫瑰花園有趣多的工作。」西蒙打開辦公室的門,越過一個大型開放辦公區,繼續往內走去。
「唉、唉。聽說西蒙身體不是『不能』做那檔事嘛,但是看樣子他還是把人吃乾抹淨。」海玉旒對著電話說著,還特別強調『不能』兩個字。她回到城堡內就聽女僕說白玫瑰被送到西蒙那裡去。
「妳打哪聽來的?妳自己不是都說過他只是心理作用,生理沒創傷嗎?我說妳就別多管閒事。等等他跟安德魯告狀去妳又慘了。這次安德魯去救妳回來雖然因為顧及妳的病情沒罵妳只唸妳幾句,不代表他會一直容忍妳踩他的底線。」夏雪為海玉旒做過事,當薩勒曼秘書也好幾年,對猜測別人的想法和做法頗有一套。
「說得也是啦,薩勒曼頂多不太喜歡我不想和我打交道,但西蒙非常討厭我。」被自己愛人的好朋友討厭,海玉旒竟然還哈哈大笑。
「呃,妳該不會……。」夏雪不禁懷疑海玉旒幾年前故意趁白玫瑰找不到理由留在西蒙身邊時,給她一個回巴黎生活的理由是在報復西蒙討厭她,這次是安德魯趁海玉旒被十三氏族捉去才把白玫瑰放給西蒙的。
「別亂說。」海玉旒自知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壞人。
「是嘛?妳真的沒想過讓白玫瑰留在巴黎來報復西蒙?」夏雪懷疑。
「我沒那麼壞。」海玉旒向來私下對夏雪說中文,不怕寇克斯堡裡的人聽懂。
不過她沒對任何人說過早知道白玫瑰是裘莉絲的事,當年要不是聞到那配方只有裘莉絲擁有的香水味,她也不會知道白玫瑰竟是裘莉絲。
「總之,別多管閒事。」夏雪再次提醒海玉旒後才掛掉電話。
「唔。越來越像薩勒曼。」海玉旒放下手機對自己說著。
她沒意識到自己才最像安德魯,都有點獨裁者的氣勢,不按牌理出牌,兩人不但都在做情報頭子,海玉旒還多加上任性妄為。
被十三氏族抓去還打死不退。
「請進。」西蒙走到鐵灰色鋼骨和霧玻璃構成的大型開放式辦公室盡頭,拉開一道自然淺原木色的門,依歐洲人習慣讓身為女性的白玫瑰先進門。
裡面是間現代化、有些機械冰冷感覺的辦公室,黑色皮製辦公椅是由銀色金屬折成骨架,沙發也是同系列,辦公桌和茶几與書架都是由霧玻璃和銀色金屬構成,像是某個高科技實驗室般,只有地毯充滿摩洛哥風格由紅色和棕色構成個大型圖案─西蒙家族和摩洛哥王國的圖騰,兩隻張牙舞爪的獅子中央有著皇冠、太陽以及伊斯蘭教的五角星星圖案。那個五角星星也出現在摩洛哥的國旗裡。外面種滿花感覺溫暖的溫室和此相比竟比較像是某種密秘設施的掩護體。
「旁邊這道門通往培養花和提煉香精的實驗室。」西蒙指指大書櫃中央的玻璃門。
「妳之前做過什麼工作?」西蒙從看似書櫃一部份的抽屜式大冰箱裡拿出兩瓶水,示意她在沙發椅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