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说话的空间里,随着一场性事的结束,空气都凝滞尴尬了起来。
齐逸钧把人扶起来,语气充满了懊恼:“小甜,你还好吗?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怪你的。”梁小甜声音哑得可怜,平素爽脆的嗓音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如果你想的话,我……”齐逸钧一瞬间想说出负责的话,毕竟终究是自己的错。
“不用了!”梁小甜有些激动地回复道。
她有些困难地站起来,下体还是第一次,就被后入式撕裂得彻底,忍着疼痛将双腿慢慢合拢起来。
她看向齐逸钧,一贯笑着的眼睛里满是疼出来的泪水,眼线晕花了一片,让她看起来既狼狈又可怜,“我不用你负责,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也是第一次吧,我感觉的出来,所以就当平了,这件事,我不希望还有第三个人知道,尤其是诺诺。”
齐逸钧嘴巴动了动,他想说男生女生的第一次怎么会一样呢,不管怎么说都是他欺负了她,他至少应该负起责任才对,可就像梁小甜说的,这件事他也不希望别人知道,尤其是诺诺,那是他认定要过一生的人,如果仅凭这件事,就让他失去得到她的机会的话,那他一辈子都不会甘心。
所以他沉默了,代表着默认梁小甜的说法,却还是因为内心深处的不安而动摇着,这是性格的问题,他一直认为自己算是个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没想到还没等到遭受社会的打压,是非对错的船就已经朝着不堪的方向倾斜,即将沉没。
梁小甜又加了一把火,“齐逸钧,我喜欢你。”
齐逸钧震惊地看着她。
“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梁小甜凄然的笑了,“不管你信不信,今天我已经满足了,因为……以后不管你和谁在一起,你第一个女人永远是我,不是么?这一点就够我回味一辈子了。”
她抓住齐逸钧坚实的手臂,语气恳切:“所以,你不用有任何愧疚,我是愿意的,你懂么?现在你要做的是,趁其他人没注意,悄悄把我送回家,我实在是、有点站不住了,好么?”
齐逸钧顺势扶住梁小甜,内心震颤,不是没有女孩给他递过情书告过白,只是那种程度的肤浅爱意他从来都是一笑置之,可梁小甜不同,她把第一次给了他,甚至不奢求他能负责,那么卑微,那么心甘情愿。
没有一个男人不会为此得意,不论他是否成年,是否是一个成熟的男性。
正在迎来十七岁生日的齐逸钧突然明白了,男人最直接的快意来源——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地臣服。
他喉结滚了滚,将满腔的兴奋歉意压下去,说:“那我先送你回家。”末了,承诺般的加上一句,“以后你有任何需要,告诉我,力所能及的我都会帮你。”
梁小甜坐上齐家的车,拒绝了齐逸钧想要亲自送她回家的要求,虚弱又乖巧的说道:“生日派对的主人不见了算怎么回事,你放心,我会平安到家。”
齐逸钧内心一阵熨帖,愧疚反而更加泛滥起来,只好更加仔细地嘱咐司机平稳开车,注意安全。
他返回到派对主场,远远望见大成几人醉生梦死的身影,怒气一下涌了上来。
他走上前去,一把拎起大成的衣领,恶狠狠地低声怒吼:“你疯了么,敢在酒里下药?!”
“我Cao……”大成迷迷糊糊地被人拎起来,睁大眼睛看清面前的人后慰问对方祖宗十八代的话就咽回了肚子,“逸钧?你怎么了?!”
“你问我怎么了,我倒想问问你,你到底在酒里加了什么料?!”
再多的酒劲儿都被齐逸钧一副吃人的样子吓跑了,大成委屈的像个狗子,“我他妈加啥了?我就加了点白兰地和伏特加,怎么,呛着你了?发什么疯?!”越说越生气,大成一把推开齐逸钧的手,气呼呼地走了。
齐逸钧揉揉发疼的眉心,派对上那么多人,还会是谁?!
给他下药有什么好处?难不成是他喝错了酒?
生日派对让他们闹了这么一出,到底是不欢而散,周围的同学都借口太晚了,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齐逸钧看着空旷狼藉的大厅,一阵郁闷,他第一次生日派对就这?而后猛然间想起:不对,诺诺呢,去了书房还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