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还有不远便到镇上了,他没有搭话。
但那老者却立马换上一副气鼓鼓的神情。
“呵,你可别怪小老儿没有提醒过你!依我看这小姑娘不像是单纯的风寒,你去镇子上找大夫,可不一定能够治得好哦!”
赵重夕本就是煞气极重之人,会信他的鬼话,干脆站了起来兀自换了个地方坐。
那老者也是个刁蛮脾气,见赵重夕不理他,气的胡子都抖起来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哼,没见识的小子!”
说完,他便提起自己的药箱冒雨步出了茶摊。
赵重夕没有再看他,只是将目光落在了外面的雨幕之上。
也不知道这雨到底什么时候能停。
正这样想着,怀中的素鸢突然挣扎了起来。
赵重夕掀开盖在她头上的衣料,只见那脸色白的如同宣纸的小姑娘眉头紧皱,像是在忍受莫大的痛苦似的。
见着光她猛地张开口,突然咳出一口鲜血来。
赵重夕霍地站了起来,下意识地便朝着方才那老者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老者走的并不远,也不知他从哪找来一把油纸伞,正撑着慢慢悠悠地朝前而去。
眼前突然一黑,他抬起伞沿,才发现立在他跟前挡住他去路的赵重夕。
他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赵重夕便道。
“你方才的要求,我答应了!”
老者并不意外,瞧了一眼他怀中那奄奄一息的女孩,轻笑一声。
“先给药费!”
赵重夕狠狠地拧眉,但也无法只得将自己腰间的玉佩一把扯了下来,扔进了老者怀中。
老者这才取出一枚黑色的药丸塞进了素鸢的嘴里。
“走吧,到前面的镇子上寻间客房,老夫好好给她看一看。”
这座镇子名唤莲花镇,位于齐国边境,与北越接壤,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里常年都是两国来往客商歇脚的地方。
镇子不大,但五脏俱全。
镇子内一处客栈二楼,赵重夕正神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邋遢老者用一个细长类似夹子似的东西,从素鸢的后脑中拔出三根连着血rou的针,放在一旁的瓷盘中。
赵重夕的目光落在那瓷盘上,“这是什么?”
老者瞥了他一眼,得意地道。
“是针,金针!以特殊的手法钉入人脑部,可以让正常人失去记忆,或变痴傻!”
他说着,还夹起一根举到了赵重夕的眼前,对他道。
“你看这颜色,想来应该已经在这姑娘体内待了许多年了。”
许多年?
这钉入金针的手法十分Jing巧,并非一般大夫能够做到。可素鸢出身乡野,为什么脑袋里居然会有这样的东西?
赵重夕正沉思着,老者已经放下了夹子,替床上的素鸢盖好了被子。
“金针能够封xue,但时间长了就会影响脑袋的正常发育。她最近是不是在哪撞到了脑袋,才让金针移位,导致体内气血不畅?”
赵重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能点点头。
老者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这样吧,老夫给你写个方子。你让她连服三日,风寒就好了。”
“不过这金针,只要取出来就没事了!脑袋的伤,需要慢慢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