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间隙,喉结随着停顿轻滑了一圈,一不小心就攫取了她的注意。
再回想起刚才他端着姿态,明明胯下炙热却面无波澜,慢慢滚动喉结的样子,她更觉得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她闭上眼睛,无力地自我挣扎:“我要是高考考砸了,全都是你的关系。”
她不理,那海妖塞壬似的声音又幽幽沉沉从耳后飘过来,蛊惑的意味十足:“姐姐,春宵一刻值千金……”
凌清远把她的笔接过来,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在纸上圈圈点点:“这里,勾股定理求第三边。”铅笔的笔尖往下滑,又点了两下:“直角边,斜边。”前后划掉几行她的演算过程:“根据正切函数定义,得出较小锐角的正切值。”
他的眼神里流露出真切的怜悯。
再跟他辩下去怎么都扯不清了,她咬着牙不吭声,挣扎起来。
学术问题,不可不严谨。
“我不介意一边做题一边做爱。”脚随性地屈起,一只手搁在膝头,一只手肘搁在茶几的桌案上,凌清远撑着额头,桃花眼飞来,斜睨道,“双核处理不是什么大问题。”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淡定自若,好像聊的还是勾股定理,浑身上下都是禁欲的味道。
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不是他挑逗她的吗?撩完就跑很刺激吗?
突然如此一板一眼,她倒有点不习惯了。
然而今天不同,今天这个屋子,注定只会有他
凌思南拿回笔,原本腰间的热度已经渐渐蔓延到了全身。
她抿了抿唇,有点干。
凌思南还真想象了下。
“被弟弟肏的姐姐。”他的笑声慢慢扬起来,像是染了磁性,把她拉进一个无解的漩涡里,“你有多深……我都搞得清清楚楚……”
南蓦地满脸飞红,忍不住挣扎起来:“你干嘛!”
“你快滚去睡,我还要复习。”她推开弟弟,坐回桌前。
“欸?”凌思南惊奇地看向草稿上的算式。
这嘴,接吻的时候怎么就没把她毒死。
“好个毛线。”他抬起膝头上的那只手,蓦地揉乱她的头发,“做题就给我专心做题,再磨蹭下去你明早都做不完。”
让她觉得羞耻的是,被亲弟弟打屁股,自己居然有快感。
而且随时可能被父母发现的偷情背德感,大大掩盖了所有其他的感受。
“想什么呢?”他歪过头看她半天没动笔。
半晌,声音几不可察:“……好。”不是想要,是应允。
“快11点半了宝贝……”凌清远的声音一点点靠近,“一口气吃不成胖子,何必贪这一时。”
一本正经地不正经。
“你!”还没说完,又是一掌拍在她屁股上,臀肉微震,不算轻也不算重,有点发麻。
弟弟在做辅导的时候真的比班主任还可怕,每一题都要她弄个原原本本明明白白,整个解题过程都要详解一遍没有任何疑点才能往下一题去,所以本来她大概半个小时能完成的卷子,整整做了一个小时。
“你看你第三题也错了。”在她震惊的同时,凌清远已经从模拟卷的第一页开始往下审阅,“……啧啧,别人是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你是哪里跌倒就在哪里做仰卧起坐啊姐姐。”
当初被魔鬼英语补习支配的恐惧。
“……”
……好像是,因为太紧张了。
什么啊……
拇指在铅笔杆上磨来磨去。
往常都是他突然袭击,或者某些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在夜里同床。
他不知什么时候爬下了沙发,手贴着腰际攀上来,两条大长腿岔了开,把她圈进怀中。
这一刻,凌思南终于回想起来。
这一做就做到了十二点半。
即便在家里两个人平时也没少独处,可是这是第一次两个人光明正大地同处一个屋檐下,同躺在一张床上。
他一边做题一边做爱应该是什么样子。
躺上床铺的时候,凌思南开始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坚持要在深夜继续复习。
凌思南抬眼看他,一双水眸盯着他的唇珠看,又慢慢下滑到喉间,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就……忽然觉得……你做题的时候比‘那个’的时候更性感一点……”
薄唇附在她的耳旁,声线蕴着克制的冷感:“驯妻。”
呵呵,禁欲。
“凌清远,搞清楚我是你姐姐!”长幼有序好吗!
有紧实的硬度抵在后腰,热度偎贴出了形状。
“……想要么?”他问。
凌思南瞪大了眼睛。
“你高考会不会考砸我不知道,但如果你一定要用这个错误的思路演算下去,你今晚应该就砸了。”他抱着她,目光却敛起来,盯着草稿纸上一团团密密麻麻的字迹评价道。
大概这是凌清远的座右铭。
烫,腰上烫,脸上,也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