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用柔情蜜意的溫柔望向窗外的雪中世界。
柔和的月光照映著昏黑的室內,一直有那麼一瞬間,讓他們察覺柔軟細膩的氛圍使兩人的心更加拉攏。
微醺漸紅的臉龐展露無疑的是真實的情感,一個忽明忽滅的心隨後也被燃燒起來,兩人深情款款得注視著對方。
「我對妳來說是什麼?三笠?」
又有個聲音從三笠的腦海中浮現。
「嘶」
昏天蓋地般的痛覺讓有點微醺的三笠頓時清醒,她扶著額頭喘弱的假裝正常。
「妳頭痛了嗎?」他坦露緊張的神情關心眼前不舒服的三笠。
「不,沒事,只是有些累。」
三笠隨意敷衍了他,她假裝自己沒事,但蒼白的臉早已露了餡。
堅持不了多久,三笠才緩緩說「不好意思,艾倫,麻煩你幫我從左邊櫃子內拿一下我的藥袋。」三笠指著前方的櫃子忍著痛說。
聽完,艾倫立馬在櫃子翻出了她的藥袋,隨後拿起乾淨的玻璃杯盛著溫水遞給她。
三笠利索地吞下藥與水後症狀才漸漸消退。
見三笠神情逐漸變得舒緩,艾倫提議要護送她回房間。
「時間不晚了,我怕妳出什麼意外,讓我陪妳回去房間吧。」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並沒有參雜任何不軌意圖,只是單純的擔心她。
「嗯好,麻煩你了 艾倫。」不矯情的三笠答應了他,昏昏沈沈的她也察覺她的身體狀況可能比想像中地差。
到了房間點亮房內的燈,直至三笠因身體不適倒頭就睡後,艾倫才注意起周圍擺設,眼前的空間說大不大卻不算小,一片白潔的牆壁與整潔的環境,以及那股清香的味道,他確信剛剛那件毛毯是三笠給的。
觀察房間內的擺設,他發現在這房間唯一最搶眼的存在的物品是遺留在桌上的一條酒紅色圍巾,那條圍巾整齊疊起小心放置在桌上,他確信這是他的,當初還是自己親手替她圍上的。
現在想想,他真的就像是中了名為三笠的毒了,每次都不經意地想起她,等他注意到時一切都來不及了。
像個好奇寶寶不斷地看著四周,不經意間他發現了吊在陽台上的墨綠色貼身內衣褲,他立馬撇向別處尷尬的搔搔頭打算走回客廳,突然間卻有個力量正拉著他,他回頭髮現是三笠抓著他的衣角不讓他走。
艾倫輕輕捏著緊抓著他衣角的手想讓她放手。
這時,他清楚的聽到了她潸然淚下小聲的說出她夢中的話「不要走艾倫你對我來說是喜歡的人。」
「噠」此時廁所安靜的連滴落的水聲都聽得到,聽到此話的艾倫頓時面紅耳赤,他羞著臉蹲在床邊他不敢相信眼前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就在剛剛,三笠對他告白,他不知道這是夢還是現實,捏了捏自己的臉感覺到痛覺才有了實感。
在一處簡陋燈光昏暗的場所,三笠望著眼前比她高上半顆頭的男孩。
男孩海綠色眼眸是奪目的耀眼,閃爍一絲內心的期望向她說出他心中的疑惑。
「為什麼你總是這麼擔心我?是因為我小時候救過你,還是因為我是你的家人?我對你來說是什麼?」
他想知道她與自己是否是同一種感情,卻又不希望她給出他想要的答案。
「你你是家人。」明明她知道她想說的並不是這個,但想說的話卻哽在喉嚨,最後她退了一步選擇了最保險的話。
聽來等來的答案讓男孩有些松一口氣,同時卻也有些失望,雖然面無表情。
他們各自松一口氣,但三笠沒想到這會是他最後一次與自己交心表態。
畫面切換到了世界正在毀滅,她想著如果那時候的她選擇了其它答案,結果是否就會不同呢。她的內心不斷的懊悔不已。
很可惜的是沒有如果,只因為兩人都沒有說出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迷糊中拖著昏沈的腦袋,睜開沈重的眼皮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夢中的那個男孩的背影她拉住了他,脫口而出說出她那時心目中的答案「不要走艾倫你對我來說是喜歡的人。」
三笠說出了日前在夢中無法說出的話。語畢便昏沈沈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