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妳留下来。听话。我去是要整天工作的,妳要好好休息。别让我担心。西蒙放下手上衣物,转身扶着她的肩,安抚她的不安。
西蒙拉着挣扎着的玫瑰手臂,深怕医生的针筒一个没对准就刺伤她。
裘莉丝该好好安息了,他心想。
是。西蒙看着医生,像是要寻求答案。
梳妆台上放着属于裘莉丝的水晶香水瓶。
西蒙眼见她歇斯底里的神情,按下床头的紧急通话键。
她坐在床上双手交叉抱着自己手臂,嘴里不停地重覆着。
醒来、快醒来。西蒙拉起她,摇晃着她。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是白玫瑰、白玫瑰。
她和家族如果没有精神病史,日常行为也没有异常,那就是受过精神上严重创伤,有某些事触动让她歇斯底里。
让我跟你去。白玫瑰站在整理行李和文件的西蒙身后,满脸担心看着他。
医生跟着西蒙往外走去,他看着西蒙关房门的背影。
后来几天当白玫瑰提起勇气,趁西蒙不在想要再看清楚文件夹的内容,却再也找不到。
当他再度踏进卧室,想到书房继续一些后续工作,房间那张大床上开始传来些许布料互相磨擦沙沙声响吸引他转身。
他在办公椅椅背放下手中的西服外套和领带,松开衬衫最上方几颗扣子,拿出手机开启一个app按了一下,书柜中央木头饰条自动缓缓推出,出现一个长长薄薄的大抽屉,他拿出里面的文件夹,抽屉立即自动关闭。
哈笙先生。
他决定让属于裘莉丝的美好记忆留在脑海中,和不管他脸上女人避之不及的烧伤的白玫瑰过崭新生活。
西蒙冷静声音和白玫瑰尖叫的声音,随着通话器传到警卫耳中。
快请家庭医生过来。
几天后他顺利完成工作,风尘仆仆在夜间回到巴黎,等不及回到家、回到白玫瑰身旁。
心结,一但解开才是良药。医生走到门边,警卫为他开门。
好不容易让自己冷静下来,呆坐在床边。
警卫声音传来。警卫们的住所就在西蒙公寓同层楼的对门,面向中庭的另一间公寓。
但她最近常做恶梦?老医生提着医生包站在客厅。
白玫瑰不安地扭动,但却没醒来,她又开始做恶梦了。
啊、啊!她剧烈地喊叫,双手在空中挥舞:西蒙,救我。
或许是过去记忆太痛苦,他选择不再去想两人可能是同一人。
西蒙因接到安德鲁打来的电话,匆匆登上私人飞机与圣殿骑士团兄弟会会长安德鲁送来维护他安全的瑞士护卫,往非洲国家出发,协助排解非洲两个国家之间一触即发的纷争。
他意识到某件事,缓下笑容,也停止进入浴室的脚步,往书房走去。
他可是要深入险境全心应付斡旋两方的任务,连自己的安全都先摆在一旁,不能再分心担心她的安危或是让众人得多分担她的安全问题。
起西蒙不久就会回家,她得把自己的情绪拼回原状,别让他发现自己的恐惧,别让他想起过去的不愉快。
西蒙很确定没有,白玫瑰的身家背景他脑子里记得很熟。
他大步走回房间,将整份纸文件丢进壁炉,他看著文件开始被火烧毁。
她努力装做没事,西蒙虽查知她有异样,但还来不及问出个所以然,就接到安德鲁要他帮忙的电话。
西蒙望着离去的医生和
这次似乎有些不同,她的身体开始发抖,然后她开始尖叫。
最后在听到大门开启声响时迅速躲进浴室。她不断地泼水到自己脸上,然后停下来看着自己影像映在镜中,脸还带着水滴。还是裘莉丝时的过去就像是个巨大阴影跟着她,就算她换了个身体、换了张脸,脑海中的恐怖回忆依然挥之不去。
她猜西蒙又把文件夹放回原本收藏的地方,可能是保险柜或密秘暗柜,但她遍寻不着。
没有精神病史,日常生活也完全正常。
床上人儿静静沉睡,没有意识到他突然回来。西蒙手扯着领带,脸带着笑意转向浴室。
离开摩洛哥之前他要亚辛把所有属于裘莉丝的衣物通通烧毁,再把剩余不能烧毁处理的私人物品埋在裘莉丝身旁,只留下香水瓶寄来。
他要前往的地方剑拔弩张,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跟去。
没有护士陪同独自出诊的欧洲传统家庭医生抓准机会将针头刺进她手臂,注射进玫瑰体内的镇定剂很快就发挥效用。
你们别碰我!她虽然被他拉起来坐着,双眼仍闭着。
西蒙怀中的女人不出多久便慢慢和缓,安静地靠在他肩上。
住在同栋公寓的老医生身上还穿着睡衣和睡袍,脚上汲着室内拖鞋,他将所有东西收进医生包,推推脸上眼镜看向把白玫瑰放到床上躺好的西蒙。
他进到浴室里解开袖扣和手表,除去身上衣物冲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