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自己大些的男孩儿四下张罗。他不操持家务,但他已经很了解屋子里的一切。
阿廷从屋角的小仓库里拖出了一台巨大的拖车那是柴油发电机,每户岛民必备的器械。他打量了一下油表,席娅,我们还有不少油,如果供电不能恢复,那就靠它了。
嗯。
阿廷把拖车推出屋外柴油机运转的时候会有巨大的噪音再把发电机上的线拉出来接进房门上的电闸里。他调了两下,屋子里的电灯亮了起来。
真好,有光。两人抬起头,从这熟悉的灯光中感受了一丝宽慰。
天哪,阿廷席娅用一丝头发绕着自己的锁骨,喃喃地说。
嗯哼?
世界末日开始了吗?
阿廷抱着胳膊靠墙站在门边,垂下眼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提到这个词,两人都感到身体一阵阵的发冷。
末日,那是他们无法想象的未来。
别太担心,席娅,阿廷走过来,从后面轻轻拥住女孩儿,后者侧转过身,缓缓地反过来环住他,至少我们待在一块儿。
两个人静静地相拥。闻着彼此熟悉的味道,他们终于感到了一种依恋所带来的安定。
海岸警备队司令部
通讯仍未恢复,阁下。
需要多久?
最快需要十二个小时后,等到海面活动基本平静后。在此之前,我们无法稳定地联系到受损地区的电台,只能祈祷那几个播送频道能恰巧接收到某个频段的呼叫。
很好,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向主祈祷了。
夜
恐怕很少有人能入睡。
阿廷侧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光。
海涛慢慢地冲刷着海岸,似教士的郎诵,诗人的低吟。
海风轻轻拂过,点缀着一丝丝椰子的清甜。
这是末日的第一天。阿廷静静的想着,然后他闻道了一股清香。
他转过身,房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
席娅。
你还好吧?阿廷坐起来,下了床。
女孩盯着自己脚尖,手指绕着颊边的发梢,低声答道,我有些害怕。
阿廷走近她,慢慢地扶住她的双臂,我一直在这里。
这是末日了。女孩望着男孩扶住自己的双臂和赤裸的胸膛,声调更低。
这只是又一个夏天。
我们可能会死。她望着男孩身后的月光,话音几不可闻。
我们会度过这个夏天。
席娅终于抬起脸来,望着眼前男孩。她嘴角勾起一丝妩媚的弧度,一步跨过了门槛。
两人慢慢地拥在了一起。
阿廷微微低头,望见眼前的人儿。那面容依旧姣好,一如他所熟悉的那样,而笑容中带上了一种难言的魅力。
他不再犹豫,双臂稍稍用力,揽住女孩的腰,让彼此更近。这样,他得到了女孩的唇,却细腻而柔软。女孩儿睫毛微微一颤,即而张开了双唇,生涩而大胆地接纳了他。
那是一个很长的吻。
他们终于感到对方内心的火热,想要与彼此融为一体的热情。随即,那种热情变成了一种本能的冲动。
阿廷把席娅推倒在了床上。女孩儿像是吓了一跳,抵着男孩儿的双肩推开少许,在月光之下端详着对方的面庞,似乎一个细节也不肯放过。而阿廷,他看清了自己不敢坦然而视的一切,那眸子烟雨含情,那肌肤细腻柔美,颀长的颈和优雅的锁骨,则鼓舞着他进一步地探索。
于是他一粒一粒解开了女孩儿的衣扣,褪下了女孩沙滩色的短袖和外裤。光泽红润的唇,丝质内衣下若隐若现的曲线玲珑,细嫩的腰肢,那双富有弹性的修长,和修长之间更神秘的阴影,都在呼唤着他,诱惑着他。他粗重地呼吸着,深深吻着席娅的脖颈、耳垂、锁骨,感到对方躯体那一阵阵颤动,似是对他更大的鼓舞。他看见女孩儿双颊绯红,却紧咬牙关,似是不愿服输,臣服于他主动的进攻;又似是无法突破最后一层羞涩,压抑着内心的冲动。他寻求突破女孩儿双手的封锁,要解开那丝质的束缚,却冷不丁地被对方一咬,在肩上留下一排小巧的齿印。
席娅我阿廷正待犹豫,却瞟见女孩儿掩藏在有些凌乱的发丝下那一抹恶作剧式的笑容。他恼羞成怒,横扑上去,要以更大的激情瓦解这难缠的对手。
谁还记得,几个小时之前,他们还是顽皮的弟弟,和知性的姐姐?
席娅感到自己被一团澎湃的火焰包围着、点燃着,她感到浑身从上到下被唤醒了一阵汹涌的热,从头脑到四肢,到每一寸肌肤、每一个角落。她感到了男孩坚实、雄壮的身躯,她感到男孩儿有力的大手在自己周身的游走,而自己的肌肤回应以一阵阵的颤栗;她感到一股股炙热的激流在身体里流淌,在两腿之间化为让她羞愤难言的濡湿;于是她搂住了男孩儿,想要翻身而上,占据更多的主动,可是对方不依不饶,要把她牢牢地征服在身下,可是几个回合下来,自己却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