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上他。但当有一天有人传出那学长在校外跟男人亲密的传闻後,学校的人私下都偷偷再议论着这位学长,同性恋与同志,的话语不断出现在潘宗翰身边。
我不是同志。
那学长这样说,但是大家还是刻意回避跟学长太过靠近的接触。
而自己也是那群人之一,慢慢的与学长渐行渐远。
潘宗翰想到这件事情,叹了口气。不管是不是误会,当自己这个是同志的人都因为怕被用异样的眼光特地把持距离,那位学长如果真的是同类,或是不是,自己为何不能用以前一样的态度去接近他?追根究柢已经不是态度,而是自己长久以来的恐惧,虽说从来没有人怀疑过自己的性向问题,但潘宗翰知道这只是时间的问题。秘密不可能瞒一辈子,尤其是家人与朋友。
想起前辈,不知怎麽的潘宗翰也想到蕃薯。
那黝黑的身体胸前手上暗色的刺青、和蔓延到阴毛处的腹毛、背後漂亮的肌肉,不知道那身体下处长成怎麽样?潘宗翰想着想竟然发现自己竟然在试图妄想扒光番薯的下半身,想像股间和臀部,还有最私密的部位和後方不见人的小洞。他立刻停止自己的思绪,内裤里的家伙早就已经撑高。潘宗翰坐起身来,本来想抽根烟,却找不到自己的菸和赖打,灌了一整瓶的水打算让自己冷静冷静,出去撇个尿在回来。
「啊?」
「欸…辅ㄟ……」
一打开门时,潘宗翰看见蕃薯站在自己辅导长寝的门口有点意外,看见蕃薯从口袋里掏出菸盒跟赖打给他,说:「卡都啊讲话哩落去ㄟ,想讲惊挖没记ㄟ,阿细先拿来齁利。」
番薯刚说完潘辅导长的手就很快的把他手上的东西给拿走,随手丢在桌上,不发一语的把番薯拉进寝室。潘宗翰走到内物柜去,随手捞了两件便衣便裤,在番薯还以为潘辅导因为自己打扰他睡觉生气时,潘辅导长的裤子就扔到他脸上说:「换上,我们出去吃消夜,我请你。」
「欸?今马?」番薯看着套上裤子的潘宗翰,迟疑的拿着裤子。
「怀疑啊,把你那件短裤给我脱下来。」说完潘宗翰就去拉番薯的裤子,番薯这下害羞的不让潘宗翰拉,脸红的说:「辅ㄟ,麦、麦安内啦!挖赖面没穿内裤啦!」
「你换好我们就走。」潘辅导长放开手,催促番薯换上便服便裤。番薯感觉潘辅导长是来真的,但在脱裤子的时候还试问了一句:「辅仔,你没哩讲玩笑齁?」
「你在不换,我就亲自帮你换,番薯。」
潘辅导长一说,番薯只得赶快脱下自己的陆军运动裤,换上潘宗翰给他的这条裤子。在漆黑看不太清的辅导长寝室里,只有一盏小夜灯,而蕃薯背对着潘辅导长脱下自己的运动裤,潘辅导长看着那在微落光下番薯他结实的两团屁股,还有中间那若影若现,藏在阴毛下的两颗圆形与柱状物的阴影。套上裤管,番薯侨了一下自己软蛋的位置,把阴茎向上摆正。人才刚换好就潘辅导长手臂架上身,被一起拖着出去。
跟潘辅导长第一次外膳宿经验,往後的好几年番薯想起来时,才明白自己在那时候就已经被潘宗翰给吃尽豆腐,但自己却没怎麽不开心,毕竟比起两人之後遭遇的事情,这只是没啥值得一提的小片段。
蕃薯依稀记得,他跟潘辅导长在镇上一间小店吃药炖排骨,两人吃得满头大汗,又骑着机车回营,隔天他早点名完,两人吃早餐时潘辅导长问他昨天的排骨好吃吗?番薯没多想就点了头。
「我们两个再去吧?」潘宗翰喝着碗里的豆浆问番薯,番薯没有回话。
但下礼拜的外膳宿,药墩排骨上依旧有这两位军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