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见不到面,晚上难得相聚的时间也是吕笥文投屏到电视上看游戏直播,冯嘉熹和异极磁铁一样吸在吕笥文身边刷手机,时不时对着吕笥文瞎点评几句,不管他回应与否,她又能接着看论坛,冯嘉熹好像很少发评论,吕笥文觉得是因为她把意见和见解都在自己这块发表完毕了。或者是俩人开小灶来点负距离接触,每次完事之后要么是冯嘉熹直接起劲了,一直拉着吕笥文说胡话,吕笥文嫌麻烦阖着眼睛假寐,没想到一下子真的睡过去了,吕笥文还没吃饱喝足或者是状态比较好的时候,会什么话都不说拉着冯嘉熹的脚脖子坏笑着欺身而上再来几场,冯嘉熹泪眼婆娑的,但又不敢说什么,吕笥文怎么玩冯嘉熹就怎么配合,吕笥文越战越勇更有精神了,好几次冯嘉熹哭着喊着嗓子都哑了差点晕死过去。
我今天看十一点多你还没说回不回,后来我给你发了消息你没回,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冯嘉熹还没等吕笥文换好鞋,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去迎他,一跳一跳的。
吕笥文心里有些甜蜜的,却又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好像一阵微风吹走了乌云一般,先前脑子里嗡嗡作响的杂念都没了,觉得冯嘉熹
睡不着为理由拒绝了,冯嘉熹又会问那我可以抱你吗?,得到肯定或者是勉强肯定的答复,她就直接像条八爪鱼一样缠在吕笥文身上,就差整个人放上去睡了,第二天起床,吕笥文总会给冯嘉熹发消息你下次别挤着我睡了,每次我都快被你挤掉下去了,下次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回家睡了。,吕笥文知道自己这些表面话就是唬唬冯嘉熹这个傻妞,冯嘉熹还真信了,一个劲的给他发可爱表情包道歉,甚至在当天晚上,冯嘉熹也会更加卖力地服务他。吕笥文一个人躺在光溜溜的硬板床上,总会感觉哪哪都不得劲,没有冯嘉熹的鼾声,也没有冯嘉熹热热软软的身子,也没有她冰凉的手和脚,更没有她含着香气的发丝扎自己的耳朵。一睁眼一闭眼,只有学校不知道多少瓦的白炽灯,和空调百叶换气的声音。吕笥文觉得这不算他想冯嘉熹,他只是习惯了冯嘉熹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枕边的手机不停的震动,不用去猜就知道是冯嘉熹的信息,内容也无非是你在干嘛好想你好喜欢你之类没有任何营养价值的废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吕笥文一般这种时候才会打开手机点开冯嘉熹的对话框,看看她今天又能发出什么新花样的短信,除了那老三样之外,冯嘉熹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多发了一句:老公,我们兔兔不知道在哪里了,我没有兔兔抱着,也没有你抱着,估计是睡不着了。好想你。你睡不着的时候也会想我吗?吕笥文觉得自己是压根不会去想冯嘉熹的,这个女人白日里和准点报时一样给他发消息,从公交车给老奶奶让座到今天中午外卖好难吃,中间时不时窜杂着一些三件套,公交车晚点多等了半个小时,加班了又能拿加班费,路上的烤红薯好好吃,都能扯到你在干嘛好想你我喜欢你上面去,全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哪个拥有健全人格的男人会过度迷恋一个闹钟呢?吕笥文心情好的时候会随便发几个表情包应付几下就去干自己的事情了,大部分时候直接无视,并不是因为心情不好,而是因为无论他的选择的是一或者二,冯嘉熹也会孜孜不倦地继续发送那些流水账,就像恶趣味的galgame一样,都是一样的结局。吕笥文嘴上和心里都想着自己怎么可能想冯嘉熹,就算是小别胜新婚那也要有别这个过程才对,冯嘉熹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专门给吕笥文开个人直播,吕笥文认为自己早就审美疲劳。吕笥文看见冯嘉熹这条信息,那么想着想着,小吕却不知不觉在裤裆里抬了头。
冯嘉熹穿着拖鞋在吕笥文面前跳来跳去差点把自己绊住,吕笥文真怕她滑倒还得拉上自己做垫背,双手固定住冯嘉熹,让她活动的范围能稍微有点界限。结果冯嘉熹以为吕笥文开了窍,想整点罗曼蒂克,直接不跳了,微微垫起脚捧着他的脸就对上他的嘴唇没规则地乱亲,狂风暴雨的,嘴里又开始说些没轻重的话:老公!你好帅!我们疯狂亲亲好不好!吕笥文一开始骑着小电驴回家路上脑子里还想着那些有的没的,因为冯嘉熹的脑回路在他看来有些奇特,吕笥文的脑内剧场在进电梯时已经演到冯嘉熹拿着户口本和他逼婚了,一开门看见冯嘉熹穿着恐龙睡衣揉着眼睛看肥皂剧,他居然有些欣喜起来。有点像有的人拍了拍他的肩,然后说到嘿!哥儿们!这才是现实!。
我今天下班发现咱们家楼下奶茶店出了新品,我觉得你肯定爱喝,想着一块尝尝,结果你一直没回来,消息也不回。我觉得你是不是不回来了,打算看看电视消消食,等会把你这杯也喝了。冯嘉熹和有多动症似的,拉着吕笥文环住自己还不够,又开始拨弄起吕笥文的手指。
吕笥文平时话挺少的,冯嘉熹在吕笥文面前就不是个生分的人,在一起也有些时日,哪怕吕笥文一声不吭,冯嘉熹也能和《CS:GO》练枪botz里无限子弹的AK一样突突不停。
吕笥文努力别过头避开冯嘉熹的乱唇攻击往里走向沙发,刚坐下冯嘉熹又自动黏过来了,很自觉地扒拉开他的手臂环住自己,又紧紧往吕笥文怀里靠:我没说我今天不回,你怎么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