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钱算是给你俩的彩礼……”
我一怔,那边姐姐伸手接过信封,递给强哥,对新姐夫说道:“他一个孩子,你给他这么多钱做什么?强子快替他收好。”强哥点点头,收在怀里。
……这尼玛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终于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了呢?
三婶一边给我夹饺子嘱咐我趁热吃,一边对强哥说:“我和他三叔已经给你俩做好了新被褥,一会儿啊,你就都拿回去。”强哥连连应是。
“等等,三婶!我不要!”我叫道,之后屋内沉寂,满桌的人一齐看我。
“为啥不要啊?阳子,三婶给你俩做的都是最好的棉花……”三婶率先反应过来问道。
“这……”我搔搔脸道,“不明不白的怎能要被褥……”
“嗯?”三婶一脸疑惑,“咋就不明不白的了?”
三叔脸色一暗,啪的放下酒杯,吓得新姐夫一哆嗦,沉声道:“你还听不出这小子的意思吗?他根本就不想和强子把事儿办了!屁大点孩子一天主意还挺多!你跟我进来!”
三叔碍于新姐夫在场拉不下脸,把我提到里屋教训起来。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中,我在三叔的责备中终于顺清了故事主线(……)
因为强哥家是外来户,所以在村子里分得的土地不仅少,而且地势偏,土质不好。而我们家土地是村里最多的,地势好,以前都承包给他们家,但是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强哥的弟弟妹妹们渐渐长大,除了种田没什么本事,所以强哥爹妈想出了另一个方法:在我们村子里有一种契兄弟的方式,让两个男人可以结成家庭。我奶奶临走前担心我自己不好生活,强哥家里期盼土地,强哥从小也对我有意思(……),两家一拍即合,约在年十六,也就是后天办席请客,让强哥“嫁”给我,聘礼就是我们家的地……
我听的下巴要掉下来,玄幻,太玄幻了,村子里的人竟然一点儿违和感都没有?
“契兄弟虽然已经多少年没有过,可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再说强子又能赚钱,又对你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三叔说完,定定地看我反应,手里的木棒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
我立刻回答:“没有不满意的,我举双手赞成,都听三叔的安排。”
听见我这么说,三叔眉角挂上笑意,“那就跟我出去,和你三婶把话说明白,还有和强子好好唠唠,别让人家多心。”
我顿了下,弱弱地说:“可是三叔,我还未成年啊……万一强哥不……”
我看到三叔一瞪眼就不敢再说,三叔踢了我一脚:“没成年又能怎么地?是你的人一辈子都是你的人,人不大,事儿不少!跟我出去!”
我悻悻跟着三叔身后,先和三婶说先前是我没想好,现在已经想通了,一会儿就拿回家云云,转头看强哥,他显然是听见我和三叔的话,眉头轻轻拧起,眼角带着忧虑。
我过去抱住他,强哥显得那么一瞬间意外,很快也回抱住我,在他怀里蹭了蹭,感觉很安心。
—————————————————————
早饭后,我和强哥背着新被褥离开三叔家,一路上,强哥始终沉默不语,进了家门放下被褥吼,他在背后一把抱住我,下巴杵在我肩上,低声说道:“阳子,哥是真心喜欢你,你家的地还写你的名,只求你愿意要哥就行,哥会一辈子宠着你,护着你,不让你吃苦……”
我回抱住他,“强哥,你想多了,我只是最近几天大喜大悲,脑子有点糊涂,但是我还是知道你对我好,你不用担心。”
随后强哥又缠着我几小时,给我将他在部队,在外面遇到过的有趣事,直到中午,才不舍的回家去。
我把他送出大门,挥手作别,我感觉我的幸福日子已经悄然开始了。
(唉呀我去,时间飞快)
一晃眼,姐姐的婚礼结束了,赵铁柱竟然深藏不露,结婚当天从家里提了四箩筐毛爷爷当聘礼,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说三叔三婶找了个会下金蛋的女婿,大排流水宴,全村的人好不热闹。
第二天,就轮到我了。
在三叔的操办下,一切比照我姐的婚礼,不过因为强哥有新房(原来为和我姐结婚准备的),流程改成了我去强哥家迎门,然后我们两个在一帮人簇拥下坐车绕村子几圈(让人都看见),最后一起会新房。
强哥的爹妈是好面子的人,为了不让人说闲话是贪图我们家土地,决定要办的风风光光,同时在院里也办起流水席,要求只多不少。
那一天,我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傻愣愣不在状态,他们都说我是高兴的忘了魂,其实只有我自己清楚,是因为这一切都太突然了,根本反应不过来。
等我回过神来,已经是天黑了,院里的人都散去待明日继续,新房里只剩下我和强哥。
———————————————————————
强哥喝了些酒,脸庞显出两块红晕,眼睛直勾勾地瞅着我……
我窘迫地低声说道:“强哥……就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