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听罢之後,我只觉得很震惊,觉得现时眼前这人与刚才的「小弟」判若两人,提起他的往事时,他的双眼像要喷出火来,当说到他男友拈花惹草时,更显示出怨毒凌厉的眼神。我只好随便的说:「这新闻我倒没听过。」
他突然又从扔那可布的表情,变成柔情似水般,还带一丝笑意地说:「当然罗,我看过大哥的新闻,即表示我那案发生在大哥之後,大哥被收押了,当然不知我这案。」我只好回说:「是、是!」
我觉得他是有极端性格的人,而且转变得非常快,从他犯的案及刚才的反应,他的醋意甚浓,可以说是敢爱敢恨,若不是身陷囹圄而在外面与他发生了这段雾水缘的话,我必会终日提心吊胆,但几个小时之後,我们已是外岛监狱的重犯,各自受到严密的监管,说不定要碰上一面也难,我才安心点。
为怕再提及他的案而刺激他的情绪,我只得转换话题说:「等会还要换囚衣,这个我也不知道呢。」
他说:「是啊,进出监狱我也不是第一次,以前曾在里面差不多一年,正确点说,等会换的也不是监狱的囚衣,是押解穿的连身衣。」
我回答说:「这个我真的不懂了。」
他说:「嘿嘿,像大哥你这种社会Jing英,怎会想到会有这麽的一天。」
我问他:「那麽监狱里面的情形是怎样的?」
他说:「这个我也不清楚。」
我奇怪地问:「你不是进过去吗?」
他说:「呵呵,我以前服刑的只是关押刑期轻的低设防监狱,一般受刑人的刑期都少於2年。大哥呀大哥,今次我们去的是外岛监狱呀,是关押重犯的高设防监狱,里面的全是有头有脸的大哥级人马。」
我一听之下,一股寒意透遍全身,不由自主一阵寒抖,相信我的面色已发白了。他也似是感到我的惊栗,拍拍我的大腿说:「也没甚麽的,以大哥的机灵,一定可以应付的。」
我唯有说:「希望是吧,那以後便要小弟多多提点及照顾了。」我也听到我的声音实在是抖得厉害。
他说:「哈哈,外岛嘛,我也比大哥好不了多少,反正咱哥儿俩互相照顾便是。」由於我的忧心忡忡瞒不过他,他也识趣地不再搭讪,让我平息一下。
本来静悄悄的临时收押室开始有所动静,我听现有狱警来接收犯人,狱警对囚犯的点名,指令,手铐的上镗声,囚室门的开关声,脚步声等此起彼落,偏还没轮到我们,令我紧张得坐不下去,走去囚室门旁想看看外面的情况,由於头伸不过铁栅,只能凭声猜着外面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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