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谣把应邵寒给惹了,而且好巧不巧是在他正干那档子事儿的时候。
那天,沈谣正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写作业呢,身后一个重物就向她的脊背砸来然后啪地一声落地。
喂,土包子,把这个送到天台上去。
土包子?
沈谣真的只是穿的衣服土气而已,被洗衣粉洗的发白的校服挂在她瘦弱的身体上,秀挺的鼻梁上搭着一副黑框眼镜,额前的刘海碎发遮挡住了那双水雾般的眸。
菲薄的粉唇轻抿起来,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沈谣转身看向身后,姚芊芊正环着胸一脸轻蔑地睨着她,她的身后簇拥着一堆穿着奇装异服、染着红红绿绿头发的男女,一看就明白这群就是平常在学校里到处找事不安分守己的学生。
咋啦?聋了还是哑巴了?跟你说话没听见么?
姚芊芊就看不惯沈谣一副故作清高的模样,她妈是三的事儿整个学校早都传开了,还天天在学校里摆架子给谁看呢?
有句话讲的在理,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谋而合的人总是会相伴而行,就比方说大企业家资本家很少会与平民乞丐融为一体,惹事的就不会和安分守己的人相处融洽。
姚芊芊就属于那种家里既有钱有势,性格还张扬跋扈的人,每次考试靠着家里给学校所谓慈善捐献的那点钱轻轻易易地就可以提前拿到答案作弊。
考试于她而言不过是走个形式玩玩而已。
而沈谣呢,打小亲爸跟外面别的女人跑了,又把一屁股的债全部堆给了沈谣和她妈,家里原本就失去了重要的经济支柱来源,现在又欠下了一屁股的债,母亲迫不得已就当起了三。
人出生下来就是平等这句话真的就是个屁,阶级分化是社会上所必须存有的,有人一出生就在罗马每天都在想着如何让自己的生活更加充实有趣,而有些人却为衣食住行奔波烦恼。
沈谣深知自己家里的实际情况,想要获得尊重平等只有通过努力学习这一条路,可能这不是唯一的路,但于她而言无疑是最好的一条。在学校惹事只能给母亲带来更多的麻烦,她默默地不说话捡起地上的纸袋向天台走去。
哈哈,姚姐你看,那个土包子真的上去了。
就是,姐们几个就等着看好戏吧。
天台。
夏天的风很温柔,又夹杂着一丝丝的冷冽。
接着一声女人的呻yin声响彻在天台上,沈谣脸色一白,手指一松纸袋随着哗地落地。
东西呢?
男人的声音很磁性,如同深夜时分那电台男主播一样,只是他的声线中多出了几分不耐烦。
啊在这。
沈谣连忙捡起纸袋,手指却不经意间捏紧。
东西放下,然后滚下去。
哦。沈谣放下纸袋然后迅速转身离开,只是那男人的声音依旧环绕在耳畔处,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噗你说那个土包子会不会被寒哥给打残?
可别吧,她要是残了我以后可到哪儿再去找乐子去啊?
我倒是觉得寒哥会找一群人把她给轮了。
轮她?也不怕恶心到了自己啊。
唉唉唉别说了,土包子回来了。
嘿嘿,等着看好戏吧,等会可有她好受的呢。
沈谣还没回教室就感觉到有一亿双眼睛在注视着她,有嘲笑的,有等着看好戏的,同时也有怜悯的,沈谣不明白她们是什么意思,只是回到座位上又继续写着自己的作业。
啪!
没过几分钟,有一张大掌拍在了自己的资料书上,沈谣抬头,是一张她不认识的面孔。
只见那男孩痞里痞气的,语气轻佻着:你送的东西?
是我。沈谣奇怪,但还是点点头承认了,她回眸看了眼教室后面正化着妆的姚芊芊,姚芊芊仿佛是感受到了那束视线,抬了抬下颌红唇轻扬做了个唇语。
意思沈谣能看懂。
你完蛋了!
沈谣心底一个咯噔,难道是刚才送的东西有问题?
走吧,寒哥叫你上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