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请教题目什麽的，欧阳除了必要的讲解以外，一个多余的词都不会说，根本就不跟他说话。
“我以为欧阳老师这种大街上一抓一把的水准，过这麽久你早就腻了。
“千智，你有办法整卓文扬吗？”
欧阳明明一直是那麽迟钝的人，这回却好像明白得很快。只用了一天时间，三个电话，就确认了他的态度。
“是吗……”肖玄没再说话，揣摩着欧阳的心情。干智说得没错，这种软弱平凡的人，确实没什麽特别，就是稍微觉得有些可怜。
“嗯，你的也还你。”肖玄看在朋友情分上，总算忍着没当面嘲笑他，“对了，你到底招惹多少人，而且都是些什麽人啊？好几十个电话，炸死我了，耳朵都要烂掉，下次不跟你换了。”
“我再有限，起码从来没失手过，”肖玄这下不留情地刺激他，“你呢？化学老师的腿脚功夫如何？听说他一脚可以踢破木板，你昨天应该亲眼见识到了吧？说不定还亲身领会到哦？”
“咦，卓文扬又没惹你，”千智把羊肉蔬菜卷塞进嘴里，“不会是因为欧阳老师吧？”
“怎麽？你真的还想再玩？”千智忙双手合十，“那就是我太多事了，不好意思啊。”
“你不是已经没兴趣了吗？都扔了，有人捡不是刚刚好。”
关机不是办法，不想被人骚扰破坏的时候他们就互换手机，这样接那些旧情人纠缠不清的电话，只要一律负责说“我不是X X，只是借他手机用，你下次再打吧”之类的就好了。
直到第二天上课，发现欧阳仍然请病假，这才想起来。
午餐时间卓文扬又端着盘子定到欧阳身边，肖玄有点忍不住。
“我看见他就讨厌。”
肖玄“嗯”了一声，不以为然地摇摇头，继续切盘子里的小排，“也没什麽。”
“‘你要是再缠着X X不放，就把你同性恋的身分公布出来！有点羞耻心吧！’之类的，固定格式嘛。”千智老老实实地，哈哈一笑，“你又不是没写过。”
等欧阳两天病假结束回来上课的时候，两人虽然还是要见面，但肖玄也发觉欧阳已经不再看着他了。
“干嘛？”
肖玄看他们俩在一起讨论功课，欧阳就像当初指导他一样专心地指导卓文扬，就算知道欧阳的耐心和好意是不分对象的，他仍然觉得很不舒服。
肖玄挑起眉毛，看了一眼熟练地伸手过来的千智，“好。”
肖玄哼了一声。
“哦……”肖玄挑着眉毛。
千智比了三个指头，“才三次。他可真是矜持又礼貌啊，听说你不在，也都不多问。最後一回一听我声音，就直接道歉了。”
课堂上自然也不会提问他，偶尔目光相对便赶快避开；在路上遇到，如果他主动喊“老师好”，欧阳也是含糊地点头算是打招呼，就匆匆走过。
“喂！”肖玄突然不太高兴。
欧阳跟他彻底疏远了，就明显跟卓文扬走得近，那人也是循规蹈炬的优等生，跟他那时候一样，正是欧阳得意门生的典型。
“哦？”肖玄挑高眉毛，开始翻手机记录，“几次？”
“哼哼，怎麽会，就是要不好下嘴的才有意思。”千智斗志昂扬，“喂，来跟我换手机。”
卓文扬长得清冷俊朗，不太爱搭理人，对什麽都兴趣缺缺，唯独有恋父情结似的，偏爱接近年长温柔的男人。
“我看你这几天心神不宁，怕你被骚扰，帮你发了匿名警告信过去。”
“怎麽？”千智有点吃惊，“啊，原来你还没玩够哦？怎麽不早说！”
起去俱乐部的诺言，而是整装待发，打算去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碰了壁你可不要哭啊，化学老师好像练过跆拳道的，被揍的话你要赶快跑。”肖玄告诫他。
肖玄也说不上这是好或者不好。这麽乾脆俐落地结束正是他希望的结果，但感觉却不对。欧阳真的死心了，不来纠缠他，他就觉得像被那个好脾气的男人抛弃了一般。
但是手机回到他手里了，欧阳却连一次电话也没再打过来。
肖玄晚上和“阔别”一个多礼拜的朋友们再次聚会，感觉就像吃多了清粥小菜後来一场华宴一般，应接不暇得有点消化不良，也就把欧阳的事丢到脑後去了。
“哼，你是不如我受欢迎，就嫉妒我吗？”千智还在死撑，“一个晚上都没响几次，你魅力也太有限了吧。”
肖玄一口水咽偏，被呛得咳了一声：“……咳，写的什麽？”
“手机还你。”千智没有鼻青脸肿，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据说俞洋老师给了他一个过肩摔，把他二魂七魄摔得只剩一口气。
肖玄心想，等欧阳再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还是用好一点的态度来哄哄他吧。
干智不甘心地骂骂咧咧，突然想起什麽，“对了，欧阳老师打电话找你了。”
“……卓家的人，不太方便吧。他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