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都结婚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总是腻在家里不好吧?”
“叔,我把因子带到我那去了。”顾海笑吟吟地看白旗。
顾海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英气的眉宇间透几分纠结。
尤其和杨猛互看一眼,厚脸皮对乐。
“哪能坏了您的好事啊!”顾海爽快一笑,搀扶白洛因上了车。
顾海把白洛因扶起来搂在怀里,心疼地擦掉他脸上的眼泪,柔声说道:“以后我可以给你做饭,保证比你爸做得还难吃;我可以给你洗衣服,咱批发一箱子内裤,洗一次倒一个……我敢保证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爸,没人比我对你更好。”
“贝儿,咱们商量商量,以后继续在你家住还是搬回我那住?”
邹婶在里面募的怔住,顿时坐不住了,眼睛里泛激动的泪花,光脚跑到门口,催促那群姐们儿,“快……快把门打开。”
“再也没人给我做那么难吃的饭了。”
刚开了一条大缝的门这会儿又给卡得死死的,白旗急出了一身汗,白洛因用力攥了一下拳头,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这个模的白洛因,看在顾海的眼里,异常的心疼。
第一卷:悸动青春 109大海英勇护妻。
出了电梯,白洛因伏在顾海的背上,开口说想去楼顶的天台。顾海没再进电梯,就这么背白洛因爬楼梯,一节一节的往上走。白洛因突然开始掉眼泪,起初是悄?声息的,后来声音越来越大,等到头顶被浓浓的夜空笼罩时,他开始失声痛哭……
“我不舍得爷爷奶奶和阿郎。”
化学课上,白洛因在桌子上趴得老老实实的,突然就听见书包里手机的震动声。
“不搬。”
白旗一结婚,谈判的小桌就摆在白洛因和顾海之间了。
“妈,开门吧,我爸最爱的人是你。”
眼泪顺下巴流到了顾海的脖子里。
白洛因哭哭笑笑的,躺在了冰的水泥地上。
“都这么晚了,你们就在这住吧,房间都给你们规制好了。”
白洛因骂完之后,艺术性地拐了一个弯儿,又去和白奶奶,白爷爷逗闷子,老两口全都一身唐装,满面红光的,白爷爷还难得拉了段二胡,喜庆的声音在狭窄的胡同口久久盘旋。
顾海,“……”
白洛因懒懒的用手指戳手机键盘,“我不习惯。”
“再也没人把我的内裤和洗衣服的水一块倒进下水道了,再也没人往我的嘴上抹痔疮膏了。”
“没给份子钱还敢跟这吃!”
邹婶的小孩被众人哄逗,让其管白旗叫爸爸,这孩子的小嘴牢实,红票子给足了才把脸转向白旗,用稚嫩的声音喊了一声爸,白旗哈哈大笑把他抱起来亲了一口。
白洛因看了这条短信之后,如顾海预期的那,背部挺了一下,目露冷锐之色,回头狠狠
对于一个有过同等经历的人来说,他很理解白洛因为什么难受。
白洛因底喝高了,走路晃晃悠悠的,过去踢尤其和杨猛坐的凳子,怒道:“你俩给份子钱了么?”
顾海又回了,“都已经是我媳妇儿了,还老往娘家跑算什么事啊?”
从未见过白洛因如此情绪失控的模,顾海的心都被这一声声的哭嚎撕碎了。他把白洛因的脸贴到自己胸口,极其温柔地抚他的头发,哄道:“因子,不哭了,你爸还是你爸,他结了多少次婚,他都最疼你。”
顾海出去倒车,回来的时候白洛因就站在白旗卧室的窗台旁,扒窗缝儿往里瞅。里面异常热闹,一群爷们儿在闹洞房,不时地传出哄笑声和叫好声。
打开一看,是顾海发过来的,顿时气结,拢共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你还给我发短信,钱烧得慌吧?
“你可以周末回去,就把自己当成是住校生,我那离学校还近一点儿呢。”
“我还是继续住在家里。”
白洛因抬眼皮看了化学老师一眼,偷偷摸摸给顾海回了一句。
顾海站在白洛因身边,静静地看他,他的脸湿漉漉的,嘴角上扬,不知道是哭呢还是笑呢。
中午的酒筵在东来顺办的,晚上就回了小院儿,只剩下关系近的亲朋好友,几十个人围成五大桌,喝二窝头,吃大碗面,嘴里的祝酒词都变调了。
顾海哭笑不得地瞅白洛因,“你还想吃他做的饭啊?”
“总要习惯的,以后你上了大学总要住校的吧?如果有机会出国了呢?岂不是一年半载都见不了家人了。趁早搬过去,省得以后受罪。”
夜色浸染了顾海的双眸,里面满满的都是坚毅和柔情。也许明天一早,白洛因连自己说过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顾海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在这个夜晚,这个天台上,一个男孩用痛哭流涕的面孔告诉他,他有多需要被人爱。
顾海轻轻一攥拳,骨头咔咔作响。
全都在里面嚷嚷,“这哪成啊?你眼里只有你儿子,我们小邹嫁过去不得吃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