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走了过来说:『对不起...需不需要陪你们去医院?』他伸手想过来帮忙,却被阿泉给拒绝了。
『不用,谢谢,没关系。』阿泉似乎有些生气,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只有随着阿泉静静的走了出去。
我们四人静静的离开了环球影城,一路上没有人开口讲话,阿海与阿平脸上充满了歉意,我心中在想,难道那帮日本人要找的会是他们两个其中一人吗?
我在阿泉的搀扶下回到了饭店的房间,正当阿泉想要关门时,发现阿平与阿海站在门口,『阿泉、文ㄟ,对不起,害你们遇上这种危险,那帮日本人绝对是冲着我来的,却没想到阴错阳差的抓到了文ㄟ,对不起,我们明天就要搭机回台湾,我想你们应该是不会在遇到什麽危险了,真的很抱歉。』
阿泉摇摇头,『没关系,你们自己多小心,保重。』阿平与阿海说了声谢谢後,才离开我们的房门口,阿泉才将房门关上。
他小心的将我扶到了床上,帮我把衣服鞋袜脱下後,才让我躺到了床上去,他则去浴室拿了一条毛巾帮我擦了擦脸,然後把身体手脚都擦过一遍後,才坐到了我身边将我抱住。
或许是回到房里就只剩我和他,我满怀的恐惧与害怕瞬间崩溃,我抓着阿泉胸前的衣服开始放声大哭,他静静的将我抱在怀里让我哭泣,『阿泉...我好害怕...好害怕...我以为我会被杀了...我...我以为我不能活着回来...阿泉...』我一边哭一边对着他说,我就像发泄着压力一般的对着他不停的搥打着。
阿泉的双手一直都没有放开的将我抱着,让我不停的宣泄,他没有一句抱怨也没有一句责骂,直到我哭累了倒在他怀里,他才抱着我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发生这种事...』他握着我的手腕看见被绳子勒出的痕迹,他不舍的对我说:『对不起...』
突然间感觉到有水滴滑落在我的脸颊上,我抬头看向阿泉,他红着眼眶落泪,我看出了他的自责,所以我伸出手擦去阿泉脸颊上的泪,『别哭,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
他点了点头,把我抱在怀里,静静的没有说话,我知道阿泉除了自责以外,他也吓到了,我想他的惊慌程度也不下於我,所以我紧紧的抱着他,『阿泉,谢谢你。』
他摸了摸我的头,然後就让我躺在他的怀中,或许是经过一阵惊吓的意外,我抛开了满脑子的问题,疲累地睡着了。
我点点头,『有些饿了,你都没休息呀?』
阿泉低头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有呀,抱着你就是最好的休息。』他拿起电话用日文请饭店厨房作两个日式定食送上来。
没多久服务生就将料理送了过来,阿泉拉着我的手来到沙发前并肩而坐的用餐。
当我一口接着一口将美食塞入口中时,却发现阿泉动也没动,我朝着他眼睛眨呀眨的,他突然靠了过来把亲了我的嘴角,把沾在我嘴角上的饭粒吃了过去,然後对我笑着说:『都那麽大的人了,吃饭还跟小孩子一样。』他摸了摸我的头。
我用手肘给了他一下肘击,『笑我!你自己有时也很小孩子呀!』他听的哈哈大笑,然後才开始吃饭。
吃到一半我突然想到今天下午的事,『今天下午怎麽回事呀?』事情过後,渐渐可以冷静的去想整个过程。
阿泉放下筷子,握住我的手看着我手上还隐约可见的勒痕,『那帮人好像是被派来要抓阿平的,只是因为你跟阿平的个子相似,而我们四个人又都穿了一样的白衣,所以他们将你误认成阿平,才把你抓去。』
抓阿平?我好奇地问着:『他们为什麽要抓阿平呀?』
阿泉摇摇头,『不知道,阿平跟阿海也没有说,不过好像他们在台湾就有碰过类似的情况了。』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阿泉见我这样迷糊地问我:『哩冲沙定陶构犹陶?(你干什麽点头又摇头)』
我两眼盯着他看,『因为你呀?!我怎麽不知道你会说日语呀?!』
阿泉却一点都不紧张的笑了笑,然後将我从腰际抱住,『因为你没问我呀?而且这次来日本一直都有你在安排呀,所以我一切都听你的!』他把头埋进了我的脖子,用着嘴巴亲吻着我的肩膀。
我又好气又好笑,无可奈何的点点头,『那黑耀家是怎麽一回事?「五字徽」又是什麽?』
阿泉沉思了一会,将我放开看着我,认真的对我说:『还记得这次来大阪我有请你再第三天下午把时间排空下来吗?』我点了点头,这是出发前阿泉就已经跟我说过的事,所以我一直记得,接着他又说:『黑耀家的事其实就算你没问,明天下午我本来就有计划要带你去那边。』
阿泉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类似钥匙圈的东西,是一块铜制的牌子,上头印了一个五环同心圆,然後下面草书写了五个字「仁义礼智信」,他把那块牌子给我看,『这就是「五字徽」,是黑耀家的家主信徽,你可以把他比喻成尚方宝剑,见到宝剑如见皇帝一样意思,这个「五字徽」只有家主能够拥有,也是一种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