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不然当场开武行!”
大佬周气得又点一根烟,一边吼玫瑰姐:“扑街仔怎么还不来!”
玫瑰姐打不通周识电话,气得吼回来:“我怎么知道!”
何文田公寓区绿茵遍布,夏日Yin凉,正午时隐约传来蝉鸣。
从玄关往里一路走,地上散落无框眼镜、马术头盔、警服外套、马裤,还有一只解了一半的长靴。
再往里走,浴缸里凌乱泡着一件白衬衫,以及一只手机。泡了一夜,当然打不通。
周识突然打了个喷嚏,被钟鸣穿着马靴一脚蹬上肩膀:“劳驾周Sir,专心啊!”
但是周识加班加得日夜不分,一熬就是三四天,现在哪还能专心得起来。
凌晨时接钟鸣回到家,钟鸣进门就说什么骑马,过一会又要周Sir替我除衫、周Sir替我解靴,靴解一半又要周Sir铐我,更是几乎彻夜没睡。
周识已经没火了,他眯着眼看不清,手里一串钥匙,一把一把试。
——钟鸣右手一只黑手套,左腿一只黑马靴,长靴及膝,紧紧箍住白亮膝盖下的小腿。而一双手腕被一只银亮手铐铐在床头,气得破口大骂,“怎么有你这样的男朋友!早都叫你留好钥匙啊!”
周识终于也上火,“钥匙不是都在这里?!”
钟鸣气得又是一脚,“都在跟不在有什么分别?!”他一下踢中周识手中钥匙串,一串银白哗啦啦落地,四散分开。
钟鸣:……
周识:……
周识扶额摆手,“不管了,就这样,困了吧?先睡觉。你不舒服?给你垫两只枕——”
钟鸣望天一眼,长出口气,气沉丹田,大吼一声:“周识!你到底知不知今天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周识眯着眼看床头闹钟显示屏,钟鸣用脚踩着他的背逼他靠近过去,“你老豆六十大寿啊!哥!我哥!我亲哥!”
话音未落,周识终于看清日期,一个不稳咣当摔下床,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开始重新试钥匙,“这把,不行……这把?也不是啊!……这把!靠,塞不进去!……”
钟鸣眼圈都红了,把头往枕头里一埋,闷声闷气,“丢!憋死算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