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执着啊。”林间不回头,遥望着远处高远的天空。
“不执著哪会有现在?”我靠在车门上,仰起头陪他看天。
“总是逼我说一些伤自尊的话真是你的恶趣味。”林间顾左右而言他。
“寡人看不敢你那轻浮样子。”我拿他以前讽刺我的话来刺激他。果然林间一脸鄙夷地转过头:“我知道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终于林间架不住我死缠烂打还是交代了:“其实……你那时候可能以为我是装的,为了博取同情或者什么,但那次真的是真的害怕了才到起居室睡的。我也真的不知道我说梦话了什么的……好吧我平常的确不会说梦话……”
“等等,你在说什么时候的事?”我被他千古难遇的语无lun次弄得莫名其妙。
“啊,简单说就是你还记的那盏小夜灯吗,某次你后来说我说梦话怕黑什么的所以半夜去买的。”林间的表情简直难以形容,斟词酌句地说,“那时候是真怕了,所以其实……其实半夜看到了小夜灯的光觉得真是太温馨了,感觉被拯救了啊就是……真是,怎么才能说出口。后来白天知道你去买的就很感动,真是……行了吧?”
林间纠结得真的说不下去了,放弃似的靠在旁边的路灯杆上,耶稣受刑般的神情:“嘲笑吧,尽情地嘲笑。”
天知道我真的被感动了怎么可能去嘲笑他。
“我发现每次这种时候你都特别喜欢说‘真是’,好可爱的词。”我笑得温和,言语戏谑他。
“真是……”林间脱口而出,随即“啊”了一声,有点懊恼地按了下额头,“好吧,没错。”顿了顿他抬头看着我:“可爱你是怎么想的。”
我愣了一下,哈哈笑说:“其实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很可爱啊,怕你不高兴所以从来不这么形容。”
林间侧过脸笑,我注视着对面那家便利店,轻轻松了口气。
多庆幸所谓的拯救是以光明的形式,而非那样黑暗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