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挣扎着捡起白色平角内裤往身上套,一只脚却踏错了位置,内裤挂在脚踝上,怎么也滑不上笔直的小腿。
邢闻忍无可忍地揉了揉额头,把他一把薅在腿上放平,狠狠地打了两下:“少想有的没的!”
他正好打在昨夜啃咬过的大腿内侧,杨文琼赤裸着双腿被他一激,又涨红了脸,煮熟虾子一样在他膝头无助地溺泳:“说得轻巧,你又不会被逼婚……”
邢闻闻言手一顿,杨文琼便从他膝头蹭了下去,眼眶有点泛红,却仍微笑着:“算啦,和你说有什么用,又不能指望你娶我。”
他迅速擦了擦眼睛,又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公子了:“嗯,我也可以娶个贤惠的alpha嘛,就算他笨一点弱一点也没关系,给他添麻烦不会有负疚感就好。”
邢闻罕见地没说话,也没有抓住他接着打。杨文琼揉了揉在地上摔痛的屁股,不伸手,邢闻也忘了来扶他,好像思绪瞬间放空了,眼神却又那样莫测地包容住他。
杨文琼不知自己是落入了一个绝望的陷阱,还是甜蜜的漩涡,他只有咬牙撑着桌角自己站起身来,若无其事地问一句:“晚上想吃什么?”
03
邢闻的秘密衣柜里,掉出了一套兔耳情趣装。
杨文琼不是故意发现的,只是白住,不替人家收拾家务实在说不过去。这套衣服很新,不知道是买给谁的,而邢闻已有意无意允准他打理衣物,故而有此尴尬发现。
杨文琼完整地推理出了一系列故事,无所不能的邢先生偶尔也会内心柔软,希望自己的恋人能这样安抚一下自己,但他每次找的omega都是高傲女王,一定会冷酷拒绝。他的少男心受到如此打击,不得不暴怒地扔了这些玩具,但他又忍不住潜意识里的恶趣味,于是又再买回新的。
杨文琼拿着鸡毛掸子想入非非,最终决定穿上试验一下。
虽然这个故事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扯淡,但如果有那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是正确的,也算他为拯救邢闻越来越变本加厉的更年期反应做了贡献。
他给自己戴好了兔耳,穿上了有着毛绒绒兔尾巴的三角内裤,赤着身子在地上滚了滚,很舒服,没有刨到胡萝卜,只好抱着手柄在游戏里捡捡垃圾。
邢闻一开门,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杨文琼竖起并不存在的耳朵盯着他的表情,随即死死捂住了自己真正的耳朵,迎接他的是邢闻一声大吼:“光着腿不要趴在地上!!!”
接着邢先生愤怒地摔上门,径直扯下领带去了浴室。
杨文琼弄巧成拙,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扑腾到浴室门边,讨好地攀着门缝敲敲:“对不起,我以为你喜欢这种……”
“我喜欢什么,你怎么可能知道。”邢闻半靠着门,脸上的表情真是性感极了。
杨文琼看着看着,就叹了口气:“我至少知道你不喜欢我啊。”
邢闻立刻僵着脸,没有反驳。
杨文琼推开门:“不管怎样,还是我鲁莽给你添麻烦,我给你擦擦背吧。”他翘着兔子尾巴刚一进门,邢闻便眼神一暗,哗啦啦拧开水龙头,猝不及防地淋湿了他摇摆的茸尾巴。
“咔哒——”
一小时后,邢闻坐在床头抽烟,吞云吐雾,是根难得松懈的事后烟。
杨文琼也想蹭烟,邢闻高高举走,让他够也够不到。杨文琼有些疲惫地抱怨:“我妈不让我抽烟,也不让我喝酒,说是会影响omega受孕。虽然我也不怎么抽,但她反应实在是太强烈了。”
邢闻丢给他一个眼神,大意是“全赖你自己不争气”。
杨文琼笑:“是啊,做beta没做成上进的beta,做omega又是个毫无吸引力的omega,难怪她会担心。”
“也难怪给你添了这么多负担。”他低低地垂下了头,邢闻犹疑地伸出手,似乎是想摸摸他的发顶,却终究没有落下手去。
“哼,你想生,也得有人愿意和你生才行!”
“如果有的话,我就让小孩子叫你干爹,逢年过节你得包个大红包给他。”杨文琼仰着脸,专注地看着邢闻。对方却铁青着面色打断了这个话题,也打断自己脑海中的想象——
“闭嘴,睡觉!”
杨小少爷会给别的男人生孩子?笑话!
不知为何杨文琼从发小的头上看到一双燃烧着的愤怒牛角,他喏喏地“哦”了一声,没拒绝邢闻强行丢掉自己的被子,七手八脚地闯进来压住了自己。
深夜的时候,他被邢闻挤掉在地上,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而对方还一脸傲然地抱着空荡荡的被子,浑然没发觉他很冷。
杨文琼喃喃地捡起自己的被子去睡沙发:“还是得搬出去啊……”
第一次发情期最容易被标记,在那之前,他必须快点努力。
04
暴躁的邢先生最近心情很好,这是他的属下们近期一致的认知。
除了准点回家之外,他甚至会在开会时也偷偷瞟向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