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楞了,看着刘征的表情幷没有恨王永宏的意思,我怒火中烧,一把把刘征拽过来,瞪得他都不敢看我了,
“他妈的不用我动手是什麽意思?你替我动手了?你肯定没有,这麽长时间你都瞒着这事儿,爲什麽不替我杀了他?”
“蓝宇说过,这些事他自己知道怎麽处理,这是他和你之间的事,我不能替他作主,所以我从来不主动问他,他从来不跟我说他受了什麽委屈,从来没说过”
“那还用他说吗?”我瘫软了,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刘征一个劲儿的想把我拉起来,我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起不来,蓝宇是那样自重的人,他的纯洁是他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因爲我,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人,葬送了,他留在我记忆的那张脸,还是惨白的,实际上,那天他已经死过一次了,这样的代价,我不想接受,我不配,我失声痛哭,是我毁了蓝宇,毁了他的前途,毁了他的清白,这所有的一切我杀了王永宏也要不回来了,我就一直发泄着,诗玲走到这屋来,轻轻地说:
“扞东,有些事儿既然发生了,就得让它过去,有的人你要是还知道珍惜,只要活着,就不晚”
是啊,我们都活着,王永宏也活着,我不能就这麽知道蓝宇被他祸害了,他个小人,趁人之危,我现在什麽都不怕,我一定得让他爲蓝宇付出代价,
“知道王永宏住在哪儿?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打听,这些人里总有人会告诉我,你说不说?”
刘征被我逼问的没有出声儿,只是一个劲儿的叹气,
“快说”
“扞东,这几年我一直不知道王永宏住哪儿,就是去见蓝宇,也只是蓝宇告诉我去他单位附近等他,他怕我憋不住和你说了,你会干出什麽事儿,他一直一个人扛着,我们都想杀了王永宏,可是我们谁也不能动手,可是老天爷看着呐,王永宏一年多以前得病了,一直治不好,快死了吧,”
“你听谁说的?”
“蓝宇告诉我的,那时候我见蓝宇,一提到王永宏我就开駡,可是蓝宇幷没有像我一样駡王永宏,他也不提他的事儿,他只是说王永宏得病了,好象挺严重”
“他是不是骗你呐?他怕你报仇,他怕总有一天我得知道,故意跟你说的”
“是真的,蔡明也知道了,也跟我说过这事儿,王永宏确实病得不轻”
王永宏快死了,没轮到我动手,我觉得很不痛快,我想亲手整治他,我知道我就算用再恶毒的手段整他,一切也回不去了,就算我现在竭尽全力的保护蓝宇,我还是欠他的,欠他一条命,永远也还不清的命。
诗玲在一旁慢慢的铺被子,她说:
“扞东,今晚就住这儿吧,哪儿都别去了,珍惜眼前的是最重要的”
她走出去了,刘征也劝我睡觉,我只得让他们两口子先去睡觉了,我坐在那儿,眼睛里看见的全是蓝宇,我见他躺在太平间的那张床上,我提着箱子从温哥华机场走出去时怀念他的一言一笑,我每天挣扎着做的梦,我想起这些事,觉得这几天来见的蓝宇仿佛像做梦一样,我这一刻特别想去见蓝宇,可是我连他在哪儿都不知道,我就这样坐了一晚上,等着天亮。
第十七章 我杀不了他
我没了知觉,刘征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站在我旁边没动,我脑子里闪现的全是三年前的那一幕幕,我真的不敢想像蓝宇今晚说的[回家]就是回到王永宏那儿,我知道我要做什麽了,我猛地一下子站起来,把刘征惊的一哆嗦,他使劲儿地拉住我:
“扞东,你不能去,蓝宇不让我告诉你,就是怕你知道了会这样,你要是现在闹出什麽事儿来,蓝宇就白死这一次”
“你放心,我会留他王永宏一条命的,他用我去威胁蓝宇,留了我一条命,我也不会弄死他,但是他必须付出代价”我大喊着,
“他已经付出代价了,不用你动手了”
我楞了,看着刘征的表情幷没有恨王永宏的意思,我怒火中烧,一把把刘征拽过来,瞪得他都不敢看我了,
“他妈的不用我动手是什麽意思?你替我动手了?你肯定没有,这麽长时间你都瞒着这事儿,爲什麽不替我杀了他?”
“蓝宇说过,这些事他自己知道怎麽处理,这是他和你之间的事,我不能替他作主,所以我从来不主动问他,他从来不跟我说他受了什麽委屈,从来没说过”
“那还用他说吗?”我瘫软了,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刘征一个劲儿的想把我拉起来,我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起不来,蓝宇是那样自重的人,他的纯洁是他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因爲我,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人,葬送了,他留在我记忆的那张脸,还是惨白的,实际上,那天他已经死过一次了,这样的代价,我不想接受,我不配,我失声痛哭,是我毁了蓝宇,毁了他的前途,毁了他的清白,这所有的一切我杀了王永宏也要不回来了,我就一直发泄着,诗玲走到这屋来,轻轻地说:
“扞东,有些事儿既然发生了,就得让它过去,有的人你要是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