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冷了,慢慢的开始入冬了,冉儿跟瑾月睡在床
上倒也听话,刚开始还闷闷不乐,瑾月冰雪聪明几句话下去说的冉儿心情大好,
在美女闺房睡的香甜,兀自身在福中不知福,还在胡思乱想惦记着欧阳霓。
欧阳霓独居小楼,等了半天不见富贵回来,芳心登时不免有些急躁,穿着轻
衣在楼下煮茶,小孩子家的心思大人是猜不出来,比如明明看去很幼稚的玩具,
对小孩子家却充满了不一样的诱惑力。
她等着等着,富贵终于带着把伞回来了,老脸含愧道:「老奴仔细听了大半
天,瑾月小姐跟小主睡在一起很好,说说笑笑的。」
富贵这么一说,知道冉儿跟瑾月睡一起很好,可欧阳霓虽然高兴,但芳心竟
然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些吃醋,意懒道:「你下去吧,明天不用伺候了,好好歇息
半个月再说。」
富贵答了声谢,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走了。
男人跟女人最大的区别,主动的似乎永远都是男人。
瑾月搬走的当晚,小院里新来了一个熟人,杏儿,杏儿负责掌管文书,倒有
许多闲暇时光,牵来的大黑皮毛锃亮,好吃好喝下喂养的更加有精神,欧阳霓安
排二人住一个院,也是念在这两个孤儿彼此也可以更好的说说话。
杏儿的房间就在周宁对面,门前载着一颗杨柳,大黑就拴在杨柳树下,杏儿
来到定州后,就好像成了贵家小姐,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在府上
养尊处优,甚得优待,杏儿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也就更加感谢欧阳霓的恩情
了。
杏儿牵着大黑来到小院时,这小院里本就是瑾月为自己精心挑选的偏僻所在,
风景如画,杨柳依依,少有人烟,瑾月搬走之后这院里住着的只有周宁,周宁房
里学着看书时,听见院里有熟悉的狗叫声,急忙出去一看,几个仆人正在收拾房
子,穿着上等绸裙的杏儿巧笑倩兮,一只大黑狗拴在杨柳树下,兴奋欢实不已。
周宁看见杏儿和大黑,差点当场开心的流出泪来,急忙跑过去一把抱住女孩
儿,紧紧搂在怀里,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心里只是想笑,杏儿同样紧紧抱住周宁
道:「馆主她真是个好人,她让我在府上掌管文书,府上的下人们见了都喊我小
姐,这样的恩情实在不知道怎么报答她才好……」
周宁搂着杏儿柔软娇躯,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笑道:「一直都担心杏儿姐,你
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两人在院子里搂在一起,大黑探着脑袋,晃着尾巴好奇的看着,却说杏儿被
周宁搂在怀里,似乎恨不能和她融为一体似的,忍不住俏脸一红,笑道:「我们
进屋再说。」
周宁这时才发觉怀里搂着的柔软娇躯散发着香气,胸膛上也紧紧贴着两团柔
软,脸也跟着红了,当下急忙松开杏儿娇躯,拉着她手儿一齐进去自己房间。
杏儿进去他房间看见墙壁上挂着的剑,柔声笑道:「学武好,这乱世本就是
这样,时势造英雄。」
周宁握着她手一块儿坐在床上,目光盯在她俏脸道:「杏儿姐,我们以后一
辈子都要在公主府吗?」
杏儿眨眨眼睛,柔声道:「馆主她说,在这里别见外,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事实上她也确实这样做了,报仇的事,你也不要想了,平平淡淡的过一生有多好。」
周宁目光一淡,恍惚道:「总这样躲在公主府里也不是办法,赵雨一心要除
掉你我,若不是顾及着馆主,一切都很难说,杏儿姐是女人,可我周宁虽然无一
技之长,又寄人篱下,总是盼望能有一番作为,报仇雪恨!」
杏儿仔细听完他话语,缓缓抽回玉手道:「其实男人该这样想,也是对的,
血债唯有血偿,只是将来路途险阻,我一个女人又不能帮你,周宁,你选择的是
不归之路,你说是吗?」
周宁望着窗外道:「也许是吧……」
杏儿转过身轻声道:「可是这样,又能有什么意义,那些人位高权重,这世
界上只有你我了,真的不想再出什么事。」
周宁上前轻轻按住她肩道:「杏儿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这些事情就不谈
好了。」
杏儿强颜欢笑道:「嗯,你说的也是,何必说这些伤心的话,你看天色也不
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睡吧。」
周宁点点头送她出了门外,目试着杏儿住进对面房中,烛火亮了一会儿,缓
缓熄灭,大黑躺在杨柳树下睡觉,睡梦之中,兀自懒洋洋的甩着尾巴,也不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