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激动,声音也愈来愈高。
“喊啊,接茬喊,看能不能把旁人招来!”张雄吊着眼睛,冷冷地看着刘宪。
“我……我真他娘的冤枉!!”刘宪颓唐跌坐。
张雄缓和语气,“你的委屈贵人们如何不知,可这口锅里炖着的又不止你刘宪和宁夏的这些小鱼小虾,若是揭了盖子,那些贵人们该如何自处?”
“那我进了诏狱该怎么说?”刘宪有些认命了,既然上了贼船,想半途跳河哪那么容易。
“这么想便对了,”张雄起身,宽慰地拍拍刘宪肩头,“大家为你想过了,牢狱之苦你就免了吧……”
刘宪心底萌生一丝希冀,“可免去牢狱之灾?”
张雄点头,“进了诏狱,你若再说出些什么刘公公不愿听的话,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不如直接将事情在宁夏了结……”
“在宁夏了结?怎么了?”刘宪突然反应过来,霍地起身,“你们要……”
张雄带来的几名随从忽然将刘宪摁倒,紧紧压住他的四肢。
“你们想杀……人……灭口……”刘宪甩臂蹬腿,却怎么也躲不开几人的压制。
“听说这间牢房便是当日贾时自缢的那间,也算因果循环,善恶有报了。”张雄不理拼命挣扎的刘宪,饶有兴致地打量起牢房来。
几个装满细沙的沉重布袋压在了刘宪胸口,沉沉的压迫感让刘宪气都喘不进来。
“我……我……要见……丁寿……”
最后的一句话让刘宪将肺腔内仅存的一口气都吐了出来,手脚无力挣扎了数下,一动不动。
“公公,人死了。”
张雄掩着鼻子凑近,将手背贴近刘宪鼻尖半晌,满意点头,“通传丁大人,犯官刘宪瘐毙狱中。”
用手帕拭了手,张雄瞥了一眼尸体,随手一丢,那方素白绢帕飘荡落下,正遮在刘宪死不瞑目的面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