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是紧致湿润的,可却出奇地润滑。
他将手指撤出来,当着她的面捻了捻,那涩滑的触感令他不可置信,两人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看着她的眼睛,似乎不可置信,问她,“这是什么。”
他明知道那是什么。
孔翎胸脯还在起伏着,她缓了一口气,攀着他的手臂,回望着他,诚实道,“男人的精液。”
柏彦兀自笑了一声,声音中有几分嘲讽,“你晚上跟男人做过爱?”
孔翎唇边笑容依旧娇yan,她平静地点头,那双瞳孔里的欲望如潮水般飞速褪去,渐渐无波无澜,“做过,两次,都是内射。”
柏彦看着她,那双眼直直往下沉,他不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他放开她,重新站在她面前,不再与她有任何肢体纠缠,寒着嗓音继续问她,“他和你是什么关系?男朋友?”
“不是。”
孔翎没有犹豫,“炮友,”
她顿了顿,又补了句,“之一。”
柏彦面色苍白,呼吸缓了一分,那双漂亮的眼眸深得如同风暴来临前。
偏偏他声音还是那样克制冷静,只有一丝聊胜于无的破碎。
“你有几个炮友。”
孔翎沉默一瞬,“四个,如果你愿意,你就是第五个。”
他笑了一声,像听见了什么十分好笑的话一样,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刺耳突兀。
他侧过脸,看了眼桌上的那碗面,顿时觉得嘲讽极了。
孔翎只是定定坐在那里看着他,看着他在不甘和痛楚中挣扎,却没有伸手拉他一把。
那碗面果然已经坨了。
他费力煮出来,又给她吹凉喂到嘴边,到底,她只吃了一根。
不,半根。
还说什么要与他长命百岁。
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眼底微微有些发红,忽然转头,盯着她,用那根沾着别的男人精液的手指和拇指攫住了她的下巴。
柏彦纤长的手指缩紧,好像要将那精液在她脸上都擦干净一样。
她看他痛苦,看他咬牙,压抑着问她,“为什么?!”
孔翎在剧痛中依旧攒出一个浅笑,眨着眼睛问他,“什么为什么呀,老公?”
“闭嘴——”
他在这一声里真的动了怒,靠近她逼视她的双眼,压抑着低吼,“你怎么可以……?!”
她浅浅蹙起秀气的眉,唇角却还是扬着,声音破碎,“你弄疼我了啊……”
柏彦死死看着她,胸口剧烈起伏,孔翎看着他越来越红的双眼,心底那根刺忽然久违地复苏,又蛰了她一下。
那痛又钝又尖利,痛得人心脏收缩,毫无招架之力。
“你问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有这么多男人么?”
她笑,依旧诚实,诚实得可恨,“生理需要,就是这样。”
柏彦点点头,勾唇笑得残忍,看她的眼神像看仇di,“所以,你说喜欢我,想要得到我,要我只属于你,也是生理需要……是不是。”
“不是。”
他脸上的恨停顿一瞬,双眸睁大。
继而手上越发用力地掐着她的下颔,恨不得掐死她,发狠道,“你还敢骗我?你还有多少甜言蜜语额等着骗我?!”
她闭了闭眼,熬过那段痛,然后努力平静地开口,“我说喜欢你,不是骗你。”
“你在我心里……不一样。”
“不论你信不信。”
他不能不信。
但凡他敢不信,就只剩下死路一条。
妖精已经吃了他的心。
柏彦倏地松开了手,孔翎被他手腕的大力甩得偏过脸去。
他侧身,不再看她,闭上眼深深平复呼吸。
孔翎吃痛地蹙着眉,擦了擦唇角,然后扭头看他。
男人的侧脸还是和第一眼一样令人心动,他下颔绷紧,整个人压抑又痛苦。
是了,就是这幅样子,压抑又痛苦。
每个真心爱她的男人,到最后都会对着她露出这幅表情。
她好像天生就有本事,任何事情,只要和认真沾了边,她就都能搞砸。
孔翎低笑了一声,秦雪色的电话恰好响起。
柏彦蓦地转过头,盯着她的手机,然后看向她的脸,目光阴冷又讽刺。
她视而不见,接听了电话,然后放免提。
“你干嘛呢?大家伙儿都等了你半天了,还没到?今天生日过不过了?!”
女人的声音让他的脸色稍霁,却依旧看着她,等她回答。
孔翎顿了顿,轻声开口,“我……今天太晚了。”
秦雪色对她的回答早有预料,在心底默默叹了一声,继续陪她把戏演完,“操!你别他妈鸽老娘吧?!今天要不是为了给你过生日能聚这么全啊?!赶紧的,人都在等你呢!都他妈快喝趴下俩了!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