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了我,「你就像是蜂群中不服从蜂后的离群之蜂一般,没有人能够驾驭你,
王。
复甚至让正在咽下干红的我呛到了。
道吧?」特雷西娅冷笑了一声,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酒杯,微微仰头后一饮而尽,
花边地毯、挂着大家画作、通着怡人唇度冷气的房间里便只有我们两个人,显得
「至于子爵,我今天才发现自己根本看不穿你。」她将酒杯再次斟上,慢慢
「虽然我也看得出来,您绝不是淡泊名利的人,但我确实非常惊讶。」看着
「或许你不知道,凯尔希医生是我的旧识呢。」她轻轻地笑了一声,「先不
没有人能够让你跪服。在这个乱世,人总是要为了什么才活得下去,或是金钱,
以为这样的人只会出现在那些浪漫主义的小说戏曲里。」
能将卡兹戴尔和自己的命运寄托在一个旧种的身上?不过你说的倒是没错,『拜
了晃头,摇了摇手中的酒杯。
弃的恶魔出生入死,在旁人看来真是再愚蠢不过的选择。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
望捆住他们,用权力削弱他们,用民心制衡他们。」
「自从成为王公后,便不能再相信人了啊。」她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处理和帝国苏丹的恩怨罢了。」我微笑了一下,举起酒杯送到嘴边,慢慢
长也不得不流亡到维多利亚。就算没有输在这上面,那盲目的自信也会害死他。
「不……恰恰相反,拜伦子爵这个人让我感到恐惧,万分的恐惧。」出乎意
地将那鲜红的琼浆倒入口中,「况且,即便不是萨卡兹人,但我与其他萨卡兹战
自从离开罗德岛后,除去偶尔以真名出席的学术讨论会以外,便没有人这么叫过
或是美人,或是荣誉,或仅仅是为了活命。只要知道一个人的欲望,便可以用恐
格外寂静。穿着一身洁白的特雷西娅拿起浸满了干红的酒瓶,静静地为自己斟了
敏锐的人也看得出来。」身侧的仆人已经被她打发去休息了,于是这铺着名贵的
士一般为殿下赢得了这场战争,难道殿下还不信任我,还会怀疑我么?」
气冷了几分,「身为旧种的您居然会为了近乎毫无关系的萨卡兹人,这群被人厌
「女王殿下。」我讪笑地擦了擦嘴,「好歹委婉一点吧,至于这么直接吗?」
沉声道。
「当然会。」没有温毫犹豫,特雷西娅斩钉截铁地回答道,那直截了当的回
我了,毕竟我用过的假名多到就连自己有时都会忘。
料的是,特雷西娅并没有因为我半开玩笑的话语而放松下来,面色反倒更加凝重,
同样饮了一口酒的我,特雷西娅放下手中的酒杯,抬起粉色的眼睛平视着我,语
做好样子,想必子爵阁下这样
一杯酒喝了一口,又用那酒瓶将另一只高脚杯满上,递给了我。
我顿时感到一阵恶寒。自己的假身份固然不是滴水不漏,但博士这个称号,
平民宣称女王
「呵……这个人可算得上是独立战争的英雄呢,有人会害怕英雄吗?」我晃
于是自登位以来,我便笃信,绝对不能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下属或同僚,必须用欲
难以想象的帝王之气:「为君之道便是如此,我说的没错吧,『博士』。」
「他太过自信了。」还没有等我回答,特雷西娅便哀伤地叹了口气,「他过
中的名酒,「怎么,这么做的我反倒还被殿下看轻了?」
惧来让他们服从……但是子爵,我完全猜不出,你想要什么。」
特雷西娅接过酒杯,再一次斟满后递给了我,然后语气骤降,双眼中流露出
不,是恐惧,是恐惧书写下的秩序和服从。」
而是自顾自地沉粉道,「子爵知道,先王是怎么死的吗?」
奔走,打通上下关系,最终却败在了这上面。原本是他挚友的大维齐尔【奶相】
「英雄不可能统治这群桀骜不驯的恶魔。子爵以为我是靠血统来统治他们的吗?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个在萨卡兹人眼中「唇和亲民」的女
说这个——先王死在了他对自己的朋友,曾经的大维齐尔的信任上。而我又怎么
伦子爵』是投身独立战争的无私英雄,手上还攥着一支黑衫军团。改日若是他对
「只是我个人跟帝国有点小矛盾罢了。」我闻声轻笑了两下,又饮了一口杯
突然暴毙,新任大维齐尔早就视他为眼中钉,于是他惨死在帝国首都,同行的兄
于相信自己的实力和魅力,相信自己有能力游说苏丹给予他自治权,因此他四处
「英雄……子爵阁下,我有一堆萨卡兹人要统治,萨卡兹人,子爵不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