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完事後将胜赖抱回房间中。他拿起一条丝绸制成的方巾,替胜赖擦拭身体。胜赖年轻的肉体细滑粉嫩,摸起来竟比那丝巾还柔顺。权四郎享受着胜赖肌肤的触感,不知不觉间阳具又硬了起来。胜赖伸手,在权四郎布满大汗的肌肉上抹了一把,再放入口中,品嚐爱人的汗水。权四郎见他眼神里幼稚调皮的神情,也不禁感到怜爱。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对胜赖的感情有超越弹正或谦信。权四郎帮胜赖整理乾净後随便抓个粗布就往自己身上擦。胜赖急忙起身,软绵绵的身体依偎在权四郎胸膛上,嗔道:『那布那麽粗,要是弄伤了你怎麽办?』他说完便用舌尖在权四郎身上舔舐,慢慢的把权四郎身上的汗水清理乾净。权四郎微笑的享受胜赖的服务,一边还用手插入胜赖的蜜穴捣弄。两人又交媾了一个时辰,权四郎的阳具才慢慢的软在胜赖的体内。那天晚上他应胜赖的要求,整夜没有拔出阳具,彷佛两人真正的交合了。
第二天,权四郎早早就将睡梦中的胜赖叫起。权四郎替胜赖穿好衣服後便严肃道:『我要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义信大人的死究竟是谁出的主意?』胜赖道:『你问这个干什麽?』权四郎道:『这关系到你在武田家的地位。』胜赖想了想,缓缓道:『小山田信友,马场美浓和秋山伯骥。高坂弹正也知道。』权四郎听到高坂弹正也参加了这次暗杀的行动,微微一惊,随即点点头道:『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情?』胜赖道:『东光寺的几个僧人。』权四郎道:『马场大人是直接指派僧人的?』胜赖道:『不,中间还有个叫做左介的下人。』权四郎奇道:『小山田信友是武田家的一族众,而且与义信大人一直关系良好,为何要突然参加这次行动?』胜赖道:『是他提议的。』权四郎喃喃道:『此人有可疑之处。』权四郎靠近胜赖,在他耳边道:『马上派人杀了知情的几个僧人,还有那个下人左介。僧人交给小山田,左介就交给马场美浓自己动手。』胜赖疑惑道:『他们立了大功,怎麽还杀他们?』权四郎道:『杀人灭口,以免外人知道。如果你因为杀害主家长子而入狱,那虎视眈眈的邻国大名便会趁虚而入。』胜赖虽然是武田法性院信玄的儿子,但是他继承了母亲趣访御料人的信浓趣访家,严格上来说是武田家的旁支家臣。他杀害武田太郎义信可说是等同於谋反之罪。『你决不能让法性院大人知道这件事。马上吩咐秋山买通法性院大人的透波,封锁任何可疑的消息。并即刻派马场去把棺木调包。』透波,即是武田家的忍者所专用的称谓。在战国时代,诸多有力大名皆拥有自己的忍者部队,如武田透波、毛利世鬼、织田飨谈、岛津山潜、北条风魔和上杉轩猿等都是战国赫赫有名的忍者集团。权四郎说完後低头沉思,随即喃喃道:『我必须去见见高坂弹正。』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而且人数还不少。权四郎心里一惊,暗道:『难道胜赖的事情东窗事发?』胜赖紧张的看着权四郎,两人内心的忧虑竟是一致。来人在门外停顿後便跪在门前,恭谨道:『馆主大人请长尾大人至军议厅一叙。』
事实上,信玄已很久未召见权四郎。在长子刚死这个节骨眼召见他,更是诡异之至。但权四郎马上便冷静下来,缓缓道:『敢问法性院大人召唤在下所为何事?』来人道:『小人不知。』权四郎看了看胜赖,只见他忧心的看着自己。权四郎伸手握了握胜赖,坦然的站起。胜赖似乎想拉住他,但对於父亲的畏惧使他不敢真的挽留权四郎。
一路上权四郎心里虽十分忐忑不安,但外表上却没有一丝破绽。这是他身为人质这两年来所习得的技能。在这个异国他乡,只要稍稍示弱便会被无情的蹂躏。权四郎总是在人前变现出最刚强坚毅的一面,但不管他天资如何聪颖,武勇多麽可佩,他仍旧是个被俘虏至敌国的少年。他不是没有恐惧,而是无法显露出来而已。
军议厅里除了端坐在武田菱前的信玄外空无一人。权四郎缓步进入,恭谨的躬身行礼。信玄似乎略有所思,不似平常那个信心满满、放眼天下的枭雄。权四郎安静的跪坐在信玄面前。他知道,这时候还是等信玄先开口比较适当。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姓恭谨的承上一个精致的棋盘,放在权四郎与信玄中间。权四郎疑惑的抬头,看见信玄正微笑的看着他。权四郎点点头,端坐起来。信玄缓缓道:『长尾大人可曾下过盲棋?』权四郎道:『尚未有机会。但法性院大人既然有兴致,权四郎愿意奉陪。』信玄微笑道:『你越来越像上杉不识庵了。』权四郎躬身,不承认也不否认。
所谓盲棋,即是下棋者无法看见棋盘,仅以记忆下棋。围棋共三百六十子,要已记忆记住自己和对方的路数,委实困难之极。信玄道:『四入四。』小姓闻言,即在棋盘上以黑子下在四入四的位置。权四郎心道:『法性院大人的心动摇了。』以往信玄总是让权四郎三子以上,就算不让,也比让权四郎先下。这次信玄不顾颜面也要先下,显示他的信心动摇了。权四郎道:『平四四。』小姓将白子下在平四四,只见黑白两字远远的拉开。信玄微笑,随即道:『上三五。』权四郎心道:『法性院大人果然急着求胜。看来义信大人的事深深的影响了他。此局,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