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我适才观察你很久了,这个距离你用器的速度远远快不过断眉爷爷的指玄神功呢,我劝你呀还是乖乖的,不要动最好。”
“嘿嘿,真的吗?太好了,如果有神罚降下那就快点来吧。”
赵启感受到那断眉老者一双袖袍之中无形散发出的强烈威压,心知那白狐裘少女殿九所言并不虚妄,浑身上下不敢轻动,连即转动着脑中思绪试图从中找出破局之法。
赵启闻听见白狐裘少女祈殿九一番听似漫不经心却恐怖若斯的淡淡话语,瞬间有如被着一桶冰冷冷的凉水从着头顶之上浇下。
“或许便是自幼生长在这神王宫变态的宫阖中,这才造就出的扭曲性格吧。”
这是何等可怕的女人……
那等神州受难的可怖修罗场景是赵启心中无论如何也不敢去细想的。
暗面的角落中一个身着一袭褐色袍服,满面盛怒之色的断眉老者一步一步的慢慢踱了出来。
更何况她此时的年纪还不过是一个刚才及笄不久的稚嫩少女。
“嘻嘻,就是这样才好玩呢,不然我今夜何必徒耗心神,领着你在这寒玉宫内杀死这许多人。”
白狐裘少女那仿若洞察人心的双眸微微轻眨着,眸中闪动着某种被称作为“戏谑”的眼神:“哼,就你刚才还敢伸手搂着我的腰,挟持了奴家一整晚,这个世界上除非我自己愿意还没人敢这么做呢。”
便是眼前这人倚仗着全身极其强悍的神通法门,硬是生生的碰撞躲闪掉了自己那本拟为必杀的决死一击。
如果自己真的是那戒律氏大佛嫡传子辈之后,那么自己今天死在这里之后,很有可能真的会引起一场天塌地陷,席卷神州九陆苍生的滔天之祸。
第六感极其敏锐的潜意识告诉赵启,这个女人说的一定不是虚话。
念到这里,赵
赵启两眼死死盯着那毁了小半张面门狰狞似鬼的褐袍断眉老者,手指轻移,悄无声息的握住了手中G—22式阻击步枪。
赵启穷尽脑中二十一世纪博广信息,也从未曾见过内心之中有如此这般阴暗厌世之人。
同时也是这个人危难之际对着虚空之中发出了一连串的爆炸响箭示警,却平白害得自己今夜开启了这漫长血腥的杀戮之夜。
赵启心中悚然一惊,似乎是感受到了眼前这白狐裘少女的言行轻佻可怖,旋即一股发自心底的怒火涌上心头,道:“好玩?死伤千万人的战斗你当成是儿戏?你见过真正的战场么?你知道战场之上的厮杀恐怖吗?庆氏皇族这条护佑你的大船若是一下从中倾覆,你以为就凭借你的这点智谋聪慧手段就能落得一个什么好下场吗?想想白雪殿下的遭遇,你以后的下场或许会更惨!”
赵启见那褐袍断眉老者右半张老脸之上还残存着缕许几可见骨的大片血污,赫然间从狂怒中惊过神来。
祈殿九脸上甜丝丝的羞涩笑容不见了,低下头去逗弄着手中指甲背亮盈盈的蔻汁精华,那落寞中毫不在意的轻淡语气就仿佛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疯子,这个女人一定是个疯子……
“原来是你!”
“好强的算谋心计……原来她的目标用意并非只是白雪殿下一人……”
赵启实在是想象不出眼前这庆氏皇族少女的幼时成长环境是何等的穷极险恶。
这等城府心机……
“咯咯咯,不得不说赵启哥哥你大雄宝寺的僧家重器真是厉害呢,断眉爷爷身为天阴阁镇派之首,他的六指玄功远在那几个东境神通之上,却也被你一下轰碎了小半张面门呢。”
白狐裘少女殿九欢快的拍着一对红酥酥的手掌,眼眸中涌现出一抹无限憧憬之色:“你想啊,若是让世人知道戒律大佛的后辈传人无比凄惨的死在了我神王宫祈氏手里,同时呢在死之前又连带着杀死了神王宫一大群嫡传勋贵血脉,到时候这事情的发展又会怎样呢,想想都觉得很是期待呢。”
赵启闻听知晓了白狐裘少女之尊贵身份之后,当下更是难以置信,惊骇莫名道:“原来你是庆氏皇族……这样做与你有什么好处,就不怕连累的二族火并,神州九陆生灵涂炭么?到时候我虽身死,你祈氏一族也难逃覆顶灭亡之灾。”
这等妖孽智谋……
“我是戒律大佛传人,亦是神殿‘神照大苍’二峰之主,你这么做便不怕老殿主与戒律氏降下的神罚么?”
“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呐……”
“呃……谁说不是呢,反正总是过着这样烦闷的日子也没甚多大意思,既然早就已经注定结局悲哀,那不如就趁着这阵雷电风雨,让浩劫来的更加猛烈一点,就让这中州故土之上的子民们也干脆都随着我一同沉沦毁灭吧!”
赵启瞧见眼前那右颧骨之上的面皮俨然化作一片焦黑血肉的断眉老者,倏忽间想起了数个时辰之前,在那神虚邋遢老道身形跑路消失不见之后,自己面对着一出手就试图夺取自己性命的未知强敌,毅然而然的抬抢叩击,一枪崩中但却没能打死的那第二个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