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他这段时间修炼
而来的精纯真力作为依仗,拼了命的向着足底屋檐之上外放而出,试图减轻那不
断下坠的汹涌力道,只怕身躯立时便会在半空之中失去平衡,从高达七八丈余的
寝宫大殿之上一个跟头摔落下地。
饶是如此,赵启亦是牟足了丹田之内的所有真气,身体一路平滑向后退了十
数余丈的距离,直至背身之处抵住了殿顶一处墙缘立角方才堪堪稳住身形。
「是谁在背后出手伤人?」
赵启胸膛剧烈起伏着,眸中冰冷目光紧紧盯着出现在前方殿顶之上那一个身
姿诡异的瘦削身影。
赵启神情紧绷凝视了半响,少顷,却听得一声嗤笑,旋即一个油腻腻且带着
几分熟悉的嗓门顺着赵启耳畔飘了过来:「嘿嘿,你这好小子这段时日里功夫练
的不错嘛,吃了我老人家一记巨力掌风竟然还能在这屋顶之上站的住脚,不错不
错,不愧是被我老人家看中的关门弟子。」
「神虚老前辈?」
背身顶靠在一堵结实墙缘立角下的赵启脑门之上汗如雨下,紧紧的攥着手中
枪支,看着眼前那一个逐渐显露出邋遢形貌,长着一只蒜头鼻,手里还犹自捏着
半只黄泥烧鸡在那仰头嘶啃的滑稽老者,心中委实震撼到了极点。
须知道赵启此时玄功已然步入到了七重小神通领域的极致巅峰,不说是不是
神殿当中的当世强者,但最起码也是能够勉强执掌一峰的顶尖大能,可哪却知道
面对着神殿当中这位其貌不扬,甚至是邋遢无比的「神」
字辈滑稽老者,却仍是顶不住其看似轻轻飘飘的随意一击。
「如若眼前这人对我不留余力全力出手偷袭,那我此时还会焉有命在?」
不知不觉中一滴冷汗顺着赵启那棱角分明的脸颊之上滑落而下。
赵启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如今与着神殿当中一应大能者们的巨大差距所在,
故而也不敢有半点托大,连忙摆起枪支起身对着来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
不知神虚老前辈暗夜驾临于此,却是所谓何事?前辈如有吩咐驱使晚辈定然竭力
而为。」
「你这小子莫学神殿里那群老穷酸,整天阶咬文嚼字的恁也烦人。」
却见那邋遢老道神虚斜瞥了赵启一眼,没好气的一阵吹胡子瞪眼道:「瞧你
这小后生说的什么话,没事我老人家就不能来寻你了嘛。」
「不敢不敢,但凭前辈吩咐。」
赵启眉眼低垂,作出一副躬身听命的模样,不卑不亢道。
「去去去,不是跟你说了莫学神殿那群穷酸腐儒嘛,在我老人家面前少玩这
些。」
邋遢老道神虚一边撕啃烧鸡,一边极不耐烦的说着,慢悠悠的踱至赵启面前
:「怎么样,小后生,你这些时日也应该想的差不多了吧,今夜时光正好,择日
不如撞日,来来来,你现在便拜我老人家为师吧。」
说着挥了挥仅有一截烧焦衣袖的脏兮兮袖袍,却是示意赵启立刻过来给他磕
头拜师行那弟子顿首之礼。
邋遢老道神虚这番话语说的极为霸道,几不给赵启任何选择的权利,就好似
赵启今日无论如何也仅有拜他为师这一条路可选。
赵启听得微微一皱眉,尽管内心之中多有不忿,但外表之上仍旧一副恭逊模
样,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说道:「神虚老前辈,此前晚辈便说过,晚辈早有戒律
大佛师承在身,怕是不能恭敬如命了。」
赵启心系殿内白雪安危,不欲与那邋遢老道神虚在这纠葛过多时间,是故这
一开始便直接搬出戒律大佛之名,试图让那神虚邋遢老道像那上次一般自己识得
利害知难而退。
却不料那邋遢老道神虚今次在闻听赵启搬出戒律大佛之名加以震慑之后并未
有表现出想象中的那般惊慌失措,而是嘴中仍旧粗啃咀嚼着手里那半只黄泥烧鸡
,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看了赵启一眼,撇了撇嘴道:「好小子你莫拿戒律妖宗那
老妖怪的名头来煳弄人,我老人家早就想过很久啦,那戒律妖宗即使修为再高,
总不可能专门为了你这小子便出了他那镇压百年大禅宝寺的门而来这里寻我老人
家的晦气吧,既是不能拿我怎么样,我老人家又何必再怕他,你这小后生还是乖
乖的来拜我老人家为师吧。」
「这老家伙明明都一大把年纪了,怎生却能如此无赖……」
赵启见那邋遢老道神虚俨已经赖上了自己,一副你不拜师誓不罢休的模样,
只觉心中好笑,在脑中急剧转动思维道:「除去动用手中这把狙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