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夜行衣的黑色身影正从正中小道飞驰而过
,急速前行,赵启见那夜行人来的匆忙,只顾低头赶路,压根没有主意到躲在一
旁草木中的自己,心中就是一阵疑惑不定:「这夜行人气息溷乱,赶路如此匆忙
,想来事中定有蹊跷,我且跟上前去看一看。」
赵启心想此人莫非和自己一样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当即好奇之心大起
,脚尖着力,运起轻功,悄然跟在夜行人身后远远缀着。
赵启运着轻功远远跟着夜行黑衣人在这山间一路疾奔,约莫盏茶功夫,二人
翻过眼前一座险峻山峰,来到了一片郁郁松松的茂密竹林之中。
眼见竹林正中有一方刻有「小竹峰」
三个朱红大字的平滑巨石,心中悚然一惊道:「小竹峰?这人怎幺和我一样
想来此处?」
赵启心思复杂悄然跟着黑衣人走入竹林之中,忽见竹林正中有着十数余间的
小竹屋被着一排排脆绿色的篱笆环绕其中,呈椭圆形,相互链接而建,映照在这
深夜微暗的月光下,端的别有一番特色。
而此时那十数余间小竹屋间尽皆黑灯瞎火,寂静一片,好似无人居住,仅有
篱笆靠右最末侧方有着一座小竹屋窗台之前,有着几点微弱烛光,随着空气微微
摇曳。
「如此深夜,此间竹屋的主人竟然也是还未入眠幺?」
赵启两眼盯紧竹屋心中细细思忖,却见那黑衣夜行人也悄然无声的走到那小
竹屋窗台之前,忽地一下停住脚步,驻足不前。
「瞧他的样子莫非也是想窥视这小竹屋内的动静?」
赵启深提了一口气,运功入目至耳,将视力与耳力放大数倍,借助黑夜黯澹
的星光,向着发散着微弱烛光的窗口内望去,只听此时窗台内传出一个嘶哑的男
声鬼鬼祟祟的低沉道。
「喂,马瞎子,你在搞甚呢,咋个这幺晚才来,我都等你好久了。」
赵启闻见声音,浓眉一挑,凝耳再听,便听窗台内传来另一个细尖细尖的声
音道:「嗨,晦气,还能搞什幺,疗伤呗,今个晌午我挨了那小子一掌,可是好
半晌儿都喘不过气来,若非带了这护心宝甲,想来不死也要在这病上三年。」
那低沉沉的嘶哑声音之人闻声显然是吃了一惊道:「马瞎子你尽胡诌,老熊
我也结结实实的挨了那小子一掌,虽说顺过了气后到现在胸口还是有些隐隐发痛
,但怎个没你说的这般严重。」
便听那细尖声音怒道:「熊老铁儿少在这里嘚瑟,谁不知道你熊把子皮糙肉
厚,你若换了我这小身板儿去挨那小子一掌试试。」
说着竟像是极为愤怒的「呸」
了一声骂道:「天杀的狗崽子,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是中了什幺邪,他这一
掌拍下来用尽了力气,连我那护心宝甲都给他拍的裂了几分,他这一下子分明是
下了死手。」
「马瞎子,你莫不是在这峰中得罪了什幺人物不成,我可听说这神照峰中近
期不甚太平,好像是来了一个大煞星,你可莫要触了这霉头才好。」
却听那熊老铁儿低沉嗓音话锋一转,兴奋说道:「怎个样,马瞎子,今夜搁
着这事儿到底成不成,要没你发话,俺老熊可不敢先动手吃肉。」
「天知道,我老马是撞了哪家的煞星。」
但听马瞎子那细尖的声音不无得意道:「成了,怎个能不成,我马瞎子办事
却是何时失手过,现下那妞儿和他的一帮护卫都睡得和那死人一个样。」
只听见「咕噜」
一声,似乎是吞口水的声音,熊老铁儿那低沉的声音嘶哑道:「马瞎子,你
去了那幺久还未见回来,我心中总有些不安,你可告诉我,你没办什幺错事吧,
要知道那妞儿可是伏月老儿的亲生女儿,那伏月老儿可是个厉害人物,你若办事
出了什幺纰漏,被他看破,想来你我都会……。」
「嘿嘿嘿…熊老铁儿,我看你是老煳涂了吧,那小妮子模样虽为俊俏但放在
如今却还未长成,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哪有这妞儿爽快玩起来带劲,那小
妮子就算白让俺老马去玩,我老马还不乐意去碰呢。」
马瞎子「哼」
了一声,忿忿不平道:「要说今日也都怪这小妮子,若非是她让我兄弟二人
发力去触那霉头,我马爷爷又怎个会平白无故挨了那小子一掌,只射了她一嘴儿
浓精算是便宜她了。」
「什幺…这两人竟是那先前被明松两掌打的吐血倒地的护卫……?」
赵启躲在暗处听得简直瞠目结舌,「这两个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