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内将手举起,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将他的身体翻转。尊吓了一跳。下一秒钟,阵内将他压倒在沙发上,自己则以身体覆盖了上去。尊愣了几秒,然后眉开眼笑。
“老大?”
阵内没有开灯。尊犹豫了下,他突然感到这个情景好象大灰狼和小红帽。呃,不过那样说的话,他岂非就成了小红帽?
他沉默了一会。开始觉得难耐。稍微改变了一下坐的姿势,尊偷眼看了下老大。哇,一动都不带动的。连沉默着什么都不说也都这么酷!眼睛逐渐习惯了黑暗后尊大致能分出阵内五官的轮廓,而从他所勉强分辨出的那些来看,阵内……
尊夸张地叹了口气。什么嘛,都没有改变。静人有了成一郎,苍也……反正是肯定有过什么人吧,只有他一个人,形单影只,明明有天下最性感的男人在他身边,可惜他怎么卖弄风情都不肯搭理他……不过如果肯轻易放弃,他也就不是尊了。
“总是这样。在我面前跳来跳去来引起我的注意,时不时地突然出点状况。总是出现在最危险的情况,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陷进危险——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你可能会死。”
“你这个笨蛋。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了吗?不过这么说对你无疑是催化剂是吧?”
乖乖小红帽把门关上,反锁,然后走到靠在沙发上躺着的大灰狼身边。房里很暗,只有窗外的灯光隐约照亮了近乎无边的黑暗。尊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
“老大你终于想通了想要我了吗?不过……”
“老大你是不是不舒服呀?要不要我给你拿药……”
“……”
“老大你不要生气嘛。啊,你确实是说过让我不要去招惹他们,不要随便一个人跑出去什么的啦,可是今天我看到真司那个样子没有办法不过去嘛。你都不知道,他那个混蛋主人用只酒瓶塞进去呀,要不是苍处理得当的话肯定会死……”想到苍尊突然记起,他和苍在医院分手后就没有再见过了。不过这个想法立即被苍肯定是在医院或者回家去的想法所替代了。
“第一次和你见面,你就在和我调情。但那时我并没有把那放在心上,因为过了一阵,我看得很清楚,你几乎和遇到的每个人都调情。可是接着你开始养成了这种习惯。一直很聪明,机灵,办事也利落,然后,突然地,因为不知什么
靠过去磨蹭着老大的肩膀。阵内没有动,于是他干脆把整个身子靠过去,跨坐在沙发上,开始给阵内按摩肩膀。可以感觉到老大肩膀上的肌肉紧缩在一起,啧啧,这是什么肩膀嘛,几乎都要成一块大铁块了,他耐心的先用劲按着那些扭结在一起的死结,慢慢地让那里平顺下去,然后开始缓缓按摩。呜,老大如果肯躺下去就好了,现在这样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并不太好使力呀。
“把门关上。”
阵内的声音里有着接近极限的忍耐。尊乖乖地闭嘴,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当然老大平时也都会对他做的那些无厘头的事情有点一个头两个大的感觉,但在此之前,无论他做了什么,阵内都会先耐心听他解释是为了什么,而不会象现在这样,一个劲地让他住口。
有回头理他,一路上了楼,开了门进了自己的房间。尊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下,还是推门进了去。
阵内还是没说话,不过他也没再开口让尊闭嘴。尊觉得胆子更大了些。
“老大你不是总说我们做的这个,是很重要的嘛。因为BDSM的行为并不在法律保护范围内,所以尤其是那些奴隶——那些接受者,我是说。他们就算发生了什么事,哪怕是象今天那个叫真司的那种,他们也不会也不能去找警察。不过老大也就是你还对我们国家的司法制度有信心吧。要我是他们,我也不去找。我是说就算去了,他们也多半用看变态的眼光看着。真是,BDSM有什么了不起吗?所以啦——老大你不要生气嘛?如果你真的生气了,呃,你可以打我,不过要轻轻地打,不要太用劲哦!”
阵内的体重压在尊的身上,他讲话时,炙热的气息或碰触到尊的颈项,让他觉得有又麻又痒的感觉沿着脊椎一路向下,脑筋一时转不过来。
很可惜室内一片黑暗,所以尊为了强调效果而刻意睁大的眼睛看来一点效果也没有。他等了一下,半是期待着阵内会一把拽到他的膝盖上,象他偶尔见过的录象带中主人对待奴隶的方式用手狠狠打他一顿。然而阵内却似乎很累地,只把手盖上了脸。
“闭嘴。”
第几次了?尊转速严重减慢的头脑开始搜寻着他把自己弄到一身狗屎的次数。呃,当然他并不是故意的啦,每次行动之前他都是真的认为那是最好的方式,就象今天跑到那里去想找到真司的混蛋主人,或者上次带着苍去了那个危险俱乐部一样。事后被老大骂的狗血淋头时他会明白那些做法简直是蠢透了,可是下次类似的想法出现他的头脑中他还是会受到诱惑——呜,他就是这种个性,这点他自己也没有办法呀。
尊一愣,阵内的声音异常沙哑,不是他平时说话时,低沉却润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