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更多,超乎她想象地!
胡仙儿曾经觉得,这人丢开纪修就像丢开一个麻烦,不管这人对纪修付出多少、做了多少,她也没改变这样的看法。
但现在,她发现,或许这个人比世上任何人都要爱纪修。
超过她。
无法用言语形容地,超越了一切地。
这两个人,原来是两情相悦的。
爱到刻骨铭心的。
这让胡仙儿无比的挫败。跟她救不了纪修只能求到自己敌人时的不甘不同,这次是真的让人有种心灰意懒的感觉,甚至会感觉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个……
可是她也只是爱一个人而已,她有什么错?
谁都没有错。
而且,纪修不能爱苍殊,否则纪修完了,苍殊所牺牲的也会付之东流了。
哈,胡仙儿越发自嘲地意识到,自己就是个来捡漏的。是的呢,她本来就是纪修的退而求其次,她不过是盗取了纪修失去记忆后本属于苍殊的那份爱而已。
还是打了折扣的爱,因为纪修从未为她疯狂。
“纪修…你打算,怎么处置他?”胡仙儿问。
“我也正做打算呢。”
“…你,能……”说出这话的胡仙儿心情是无比复杂的,甚至可说是违背本心的,“放了他吗?”
纪修眼神微变。笑着问:“这是你的意思?你不是很讨厌我这个前师父么?”
“我是讨厌他,但也欠他一个人情。”
“什么人情?”
“他救过我一个亲人,是个对我很重要的亲人。”
“哦,原来如此,还是第一次听你说。”纪修能信吗?这么突然,当然不能尽信。他倒是对胡仙儿竟然会对他撒谎、还是跟苍殊有关的谎这其中的原由感兴趣起来了。
胡仙儿:“所以可以吗?”
“我会考虑的。”
“……”没有立刻应下呢,也是,当然了。胡仙儿没有庆幸也没有失落,她只觉得对得起自己心里那份恻隐了。
而且,纪修真的能伤害那人吗?胡仙儿自哂地想到。就算失去了记忆,纪修依旧待那人是特殊的,她是能感觉到的。
纪修能感觉到吗?
应该也能吧,不然,以纪修快意恩仇干脆利落的作风,要报复一个人、要迈过一个遥远过去的坎,怎么会这样优柔寡断?
胡仙儿没再多提,虽然可能已经引起了纪修的怀疑。
…
之后,也没过多久,纪修也没有想好怎么处置苍殊,但他还是找了过来。
他该怎么说呢,他这个前任师父就在旁边,这个事实总让他忍不住去在意,就算刻意去忽略都忽略不了,一个不留神,脚步便往那边靠近了两步……
这弄得纪修莫名其妙还有些恼火。干脆也放弃反抗了,来就来吧,又能怎样呢,这个人反正也听凭他处置了。
“你知道吗,胡仙儿,她为你求请了。”纪修试探到。
“嗯?”苍殊在一瞬的意外后,便想到了什么,“哦。”
苍殊的这份了然让纪修感觉胡仙儿的说辞竟然可信了些。“你知道为什么?”
苍殊却是反问:“她应该告诉你了吧?”胡仙儿肯定会给出个解释吧,看她怎么编了。
“是啊,所以我正在求证。”
“她不是你道侣吗,你连枕边人都不信的?”
“挑拨离间?”纪修的手指划过苍殊的衣襟,“这跟……”
纪修的话止于苍殊打量的眼神,苍殊看了看他的手指又看了看他,然后促狭地问他:“不觉得你这举动暧昧了吗?没忘记为师好龙阳吧,怎么,你喜欢我啊?”
纪修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收回手,还嫌弃地搓了搓指尖。他都不明白自己怎么说着说着就凑到一块儿去了,还说着说着就上手了,他从来没有这种跟人过分“亲近”的习惯啊?
等等,难道?
纪修一脸狐疑地:“你跟我,以前只是师徒关系吧?”
“嗯?这种事你问我?”
纪修也慢一拍地反应过来,啊,对,这个人可不知道他记忆有些地方是模糊的。他竟然会出现这种低级失误……
感觉自己在苍殊面前露了一点破绽、露了些怯,纪修不愿再待下去。这次便又这么走了。
走出洞穴后,他脚步渐慢,直至驻足,不由自主地抬起手看了看刚才抚摸苍殊衣襟的手指,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而洞穴里的苍殊,则盘算着还要多久才能挣松一点这灵器对他的束缚。烛戾在浮游空间里不知情,术玄实力不如纪修,他当然要靠自己了。
以他现在炼虚后期的修为,完全挣开一个大乘后期的控制是不可能的,他就只需要一丝松动,让他能够调动一点灵力,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只傀儡虫就行。
而在苍殊只一心默默努力磨灵器束缚的时候,这期间纪修又来了好几次,都不是来敲定怎么处置他的,尽说些不痛不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