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不能毁，逼一逼这灵植小人倒是可以。
“我，呜呜，我、我……”它不知道怎么编。
烛戾眼神一动，“你能？你一介凡人能做什么。”
莫殊却是反问：“我之前有害过前辈吗？”
莫殊一愣。
对于这种无法有效沟通的类型，说实话，烛戾觉得自己身为魔尊以来已经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对象了。
他意外的是：“你认识我？”
“我又不是嚷着要降妖除魔的正义使者。而且前辈，我恢复时你也在恢复啊，你比我厉害，应该我害怕你才对。”
“前辈若是不信，可以探查。”莫殊伸出胳膊。
烛戾略一挑眉，这个后辈跟他说话的口气未免太不尊重了。“有些印象。”
“呵。如你所见本尊现在身受重伤，你什么时候恢复我不知道，我要恢复却不简单，为防万一，还是先下手为强。”
从这不速之客突兀现身的瞬间，烛戾便戒备了起来！对方一身乍眼至极的红衣，出现得十分诡异，现在背对着他举起双手，然后跟他说他是凡人？
小芙参绝望大哭：“不要呜啊——！！”
烛戾将他上下打量，意有所指：“至少，不是个凡人。”
“不说，这破石头扔了也罢。”话落，他真就将石头朝着结界外扔去！
“你转过来。”
让他愣神的不是“苍殊”这个名字。
但印象不深，毕竟地位不等，没有直接接触。
烛戾表情有一丝玩味，“就算你所言为实，可你我是敌非友，让本尊等你恢复岂不是养虎为患？”
莫殊摊手，“那我们算什么敌人？”
烛戾微愕，“倒是没有。”
“……吾乃魔修。”
“抢不走的，只有我能用，我死了就消失了。”
然而对方对他调节气氛的招呼毫无动容，而是盯着他的脸，眉头微蹙似乎在做回忆，然后用略显迟疑的口吻向他确认：“苍殊？”
“呃，遇到了点情况，暂时变成了这个样子。等我恢复的话说不定能为离开这个地方起到些作用，但我现在肉体凡胎扛不住折腾，还请前辈高抬贵手。”
这可要不得，如果莫殊不想一直躲在空间里眼睁睁看着小芙参惨遭大魔头蹂躏的话，他要现身，那必然是在这片没有黑雾的领域内现身更安全啊！
他信个鬼。
——这该死的即视感，风水轮流转。
“那前辈有害过我吗？”
他被哭得不耐，换做平时早将手里的石头或灵植小人血祭一个了，才不在乎损失。但眼下，狂不得，说不定这其中就有他的一线生机呢？
“那别介，人死不能复生，万一我活着价值更大呢。比如说，帮助前辈疗伤？”
恢复修为这个事还得老多年吧，莫殊故意模糊时间，为给自己增加点价值，免得对方不放心他还嫌他没用，随手把他扬了。
他转头看向已经哭成泪人的小芙参，问：“这石头有何特殊，让你如此重视？”
“嘭。”石头飞出结界，发出落地声。
而几乎是同时，一道红色的身影凭空出现！落到地上滚了一圈，卸力后蹲身而立，然后迅速举起双手。“别动手我是凡人！”
“什么价值都还没体现，条件倒是先开起来了。透露身家，不怕我直接抢了你？”
莫殊看向烛戾手里眼巴巴望着他的小芙参，道：“我不能保证，但我手里还是有些好东西或许对前辈有用的。至于我这小弟，能还给我吗？他虽然挺值钱，但治病还是要对症下药嘛。”
莫殊第一时间表明自己无害，反正他也不可能在一个修真者面前装腔作势，得先表明他有多脆皮，要是像刚才抓芙参那样给他来一下，那么浓郁的魔气他还能好吗？
可惜他太虚弱，亦不能轻举妄动。
“亦无。”
莫殊十分配合，保持着举手且单膝点地的姿势转过身来。“嗨…”
他现在是十八岁，多出来的“三年”记忆里已经有了非主流系统的出现，他在第一个任务世界里也已经待了一年，被叫“苍殊”叫了一年，对这个名字他已经有了代入感。
“不说我就碎了这石头。”
这话说的，好像他怕他似的。烛戾腹诽。不过这后辈倒颇有几分意思。
莫殊已经不大记得自己“六年前”初见未来版烛戾时是什么情形、什么感觉了，但应该不是眼下这般，完全不敢放肆，直觉告诉他就是下一秒头都给他打掉也不奇怪。
哪个凡人能这般奇异？
烛戾不确定这是不是危言耸听，
莫殊闻言，心念一转：已经能确定这个烛戾跟他认识的那个不同，果然是时空问题，现在是支线环节吧？不过没想到他跟烛戾在支线里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还以为跟术玄一样呢。
“哦。那你…前辈印象中我是怎样的？”第一印象不知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