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样的让人移不开眼。
他就只是观望着，看着苍殊神采飞扬地跟人探讨丹术，看着苍殊把灵火玩得花样百出，看着苍殊炼制丹药是如何得心应手……
越！来！越！敷！衍！
“前辈你没空理我，要不把我扔回圣地吧，挺好的参悟机会，我就待了个把月，怪可惜的。”
术玄觉得苍殊变了，当年，这人对他何其温柔珍重，哪像如今这般轻忽他。只除了离开时留给他的难堪和残忍，对他是无一处不好……
他这一走了无牵挂，而术玄，明明感应到苍殊已经出关，但人，却像是完全忘了他这上清峰的主人似的，连来露个面的过场都不做，便又跑了！
结果发现苍殊这厮原来是在闭关……
……
术玄心情平衡了些。虽然放着他们之间的隔阂不去解决，反而还安之若素地闭关修炼了起来——这也挺让人恼火，但至少比没心没肺地去逍遥快活了要好那么点。
说走就走的苍殊，一袖挥散了空中的字，然后便出门朝着丹清峰的方向低飞而去。
然而悲哀的是，他并不为这种“变化”而惊讶，他接受得如此平静。或许，他心里其实明白，这个人一直如此。
第五天。
苍殊马上来了兴趣，以清虚门的底蕴，不论是他跟这些炼丹师一起做学术研究看能不能推演出残方，还是他们手里现成而他没有的丹方若能交换到几个，他都赚了。
…
和这里的元婴修士交流修炼心得和互通资源有无，都很有价值，苍殊收获不小。
“行吧，我走了。”
第六天苍殊就没来了。
落款是个人名，萧何，苍殊还有点印象，是他在清虚门闲逛的时候认识的。
第二天。
到底是真没心没肺，还是欲擒故纵？
“嘀——早安卡。”
术玄走出了他的寝殿，没惊动任何人。除了另两位化神，他要想不被发现，就能做到不被任何人察觉。
做了小一番的犹豫，他终于放下矜持与清高，去探查起了苍殊的动静。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个敷衍的请安而已……明明就是这么想的，然术玄却偏偏不满且逐渐烦躁了起来。
第三天。
同样为避免被苍殊察觉，他在苍殊身上留了标记也没动用，而是亲自去一处处找。很快便在丹清峰找到了苍殊，然后隐入了暗处。
苍殊并不总在一个点过来，很随性，显然在仪式感这块都没用上一点诚意。一直等超过最迟一次的时间都过了半个时辰了，术玄才算确认苍殊今天大概是不会来了。
“嗐。”果然不行呢，苍同学遗憾叹气。
原来如此。
于是术玄收回神识，继续安坐于内。他这不用闭关的日子也着实无事可做，所以也就是打坐修炼，或者看看以前收集到却没有深入研究过的功法之类。
看样子都是一个月前的邀请了，但既然说是随时恭候，那现在就去啊！
第四天。
这是别人传信找他，但因为他闭关没能接收，于是停滞在这里等他呢。
直到隔天、再隔天，三五日都不见人来了，术玄才真有些坐不住了。
不来了？
苍殊此次闭关，就是为了消化心得感悟。并非是筹备好了准备突破，所以只是闭个小关，眼睛一闭一睁也就只过去了一个多月。
不管是哪个，都叫人恨的牙痒。
他好像又看到了当年那个会发光的少年，日月星辰都不及他耀眼，山川锦绣皆比他逊色。是这个名叫莫殊的少年的出现，让他的世界鲜活了起来。
第六天…
苍殊马上抛开了去跟术玄打招呼的念头，都断了这么久了，重新补上一声就又跑了，那多此一举。
“前日交谈我等受益匪浅，希望能与道友进一步共论丹道。道友所说的残方，我这两日也整理了些出来，若道友感兴趣，我丹清峰随时恭候。”
这样的神采，是他不曾见过的。
而今日，比当年，还更胜一筹。
原来真的，没变呢。术玄叹息。
“早安前辈，拜拜前辈。”
苍殊这几天虽然在术玄那里碰了壁，但他在清虚门中却是混得如鱼得水。
苍殊朝纸鹤打出一道灵力，纸鹤便燃为飞灰，同时几行字出现并漂浮于空中：
清虚门在上州都是排前几的大宗门，整体实力超过道一宗一大截，单看清虚门化神长老就有三位便知道差距了，道一宗可只有一位呢。
但术玄什么也没有做。
一收起吐纳，神清气爽的苍殊刚想着要不要去跟这块地盘的主人打个招呼，一推开房门，就看到外屋桌子上歇着一只纸鹤。
“前辈呀，要不你把阵法撤了我自己进来？”
安梓：好大的脸。
术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