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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银链为限,将人牢牢地绑在身旁。薛琮事无巨细地都要攥到自己的手里似的,吃饭喝水都是端到床前,架起小桌亲手喂给宣琅的。宣琅被折腾了一番只是累些,没有伤到手脚,一接过来自己慢慢吃薛琮就一副惊慌失措的神情,坐在床边不知道该干什么,眼巴巴地盯着他,眼睛里透着茫然的委屈感。明明是他自己将宣琅锁在了屋子里不放,却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比床上躺着的当事人还要委屈。
宣琅受不住他这被雨打了似的蔫蔫的表情,只好事事依他,让人一手包办了自己的大小琐事。
吃过饭宣琅无事可干,靠着枕头消食。薛琮处理好碗筷,蹭到他身边,一幅想靠近又畏缩的样子。
“怎么了?”宣琅看不过去了,纠结来纠结去不如干脆利落地说个明白。
“对不起......”他伸出手抓住宣琅的,“我......”
薛琮的视线落在宣琅的脚腕儿上,似是难以启齿,但又因为无法违背本心撤回对他的牵制,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宣琅抬了抬脚腕儿,小巧的银铃发出欢快的响声,像在森林里快乐地腾起的小鹿的脖子上戴着的铃铛发出的那种快活的调子。他又晃晃脚,那声音更加清脆,响荡在两人奇怪的氛围间,将空气搅得鲜活几分。
“好看吗?”他问薛琮,“什么时候做的?”
早上薛琮去做早饭的时候他趁机观察了下脚上的东西。晚上的视线太过模糊,有很多细节他分辨不清。
在不过女子小指款的扁条状圆环上,用极细的尖端刻出了他的名字,大概是某种雕刻刀之类的。字的轮廓里一笔笔的痕迹一看就是手工打磨的。
圆环的大小正合适,只约莫预留出了一个手指那么宽的活动范围,使得银环的侧面不至于总是铬到他的皮肤。宣琅调了调角度,抱着腿略显滑稽地凑近看了看,在脚环的内侧,能分辨出还有一对“薛琮”的字样,正好重合在他自己的的名字下方处,两个名字一正一反地刻在上面,衬得这脚环不像是用来限制人行走出门的黑色违禁用品,或是黄灿灿的情欲的助燃品,反倒像是某种奇特又甜蜜的定情信物。
一晚上过去,薛琮的声音都变了,变化比他这个哼叫了一夜的人都大。他用有些嘶哑的声线说道:“就......之前做的......”
他的喘息短而急促,有奇异的明亮的火光在眸中燃起,不过片刻忽明忽暗,似是暴雨扑灭的火堆,变为一片沉寂的死灰。
薛琮的视线在可怖的癫狂,高昂的兴奋和挣扎的理智间徘徊变转,嘴唇微蠕,一句话半天才成型:“跟我想象的一样,它确实很适合你......”
能不适合吗,这可是薛琮为宣琅量身打造的“礼物”,极佳的骨相配上衬它的“艺术品”,两者相得益彰,夺人眼球。
“很好看,谢谢。”宣琅故意如他所愿,细白的脚腕儿上挂着银闪闪的链子,展示给他看。
薛琮的目光在这句话下变成了纯粹的热烈,带着不可置信的怀疑,道:“你不讨厌吗?”
“唔......挺漂亮的,比网上的做工看起来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