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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长老一听,皱起眉头,低吟道:“老夫过去也曾听闻过江湖曾经存在那勾魂夺魄之术,但此等传说过于匪夷所思,老夫一直认为乃是药物所致。但徐长老一身修为无恙,寻常毒药难以侵害,而且想必姜夫人也检查过了,徐长老可有中毒被迫的迹象?”
心情已然平伏下来的韩云溪,皱起眉头。费老在太初门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平时镇守在崖洞,能与他有深厚交情的只会是长老一级的人物。
内贼?
徐秋云完全无法躲避,再度接下这第三掌,她双脚踏碎青砖,整个脚掌踏入地面,嘴里咳出一口甜血后,上身衣物居然化为碎布四射,露出一对雪白的胸乳,整个上身完全赤裸了。
但没等韩云溪猜测是何人,姜玉澜突然又一句:
姜玉澜转头看向徐长老,韩云溪依稀看见母亲嘴唇动了动,然后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异变突生,两人身后的傅长老突然一掌朝着徐秋云长老后背拍出,徐秋云却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身形一扭,在间不容发之际接下了傅长老这偷袭的一掌。
结束了。
这个词语代表着什么样的含义,他们清楚得很。
端坐上首的姜玉澜,看不出什么表情,语气也极其淡然地继续说道:“在锻刃阁上,傅长老在一旁听得清楚,对于谋逆一事徐长老亲口承认,妾身欲让其自行到崖洞自囚,徐长老却说不会束手就擒。而妾身在牢房内质问于她,她却只招认了妾身质问之事,但对于是因何谋逆,何人指使,却是一问三不知。”
童长老偷袭得手,却一扬手,将身上的长袍脱下,掩盖住了徐长老的身子。
雨过天阴,整个太初门色泽深沉,在昏暗中,却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嘭——!”
徐秋云衣袖炸裂,似乎不敌傅长老掌力,整个人往后摔退,直接撞碎了栏杆朝着下方坠去。韩云溪看出来,这是徐长老借掌力脱身。而拼了一掌的傅长老,气息似乎丝毫不受影响一般,在徐秋云摔退之际居然如影随附地朝前扑去,双腿在边缘一蹬,一声怪叫下,双手夹腰朝坠落的徐秋云扑去,居然后发先至,在徐秋云坠落至二层时追至,再度一掌拍去。
傅长老颔首,表示认同。他加入太初门时间并不长,但也是一名老江湖了,察言辩色、相人相貌的功夫并不差,自然知晓那徐长老是何等性格的一个人。虽然他参与擒拿徐长老之事,但不过是出于对身为门主的姜玉澜更高一级的信任,对于徐长老背叛之事,他内心是存疑的。
童长老与傅长老不约而同地说了这个词语,然后面面相觑,均一脸凝重。
“好——!”
“你在盘州养了个女人?”
半空中,徐秋云一声厉喝,居然凭空扭转身子,再次接下了傅长老一掌,然后整个人加速坠落,眼看要重重地砸落在青砖地面之际,身形再转,一掌拍向地面,卸力翻滚。
“啪嘞——!”
朱雀堂。
那边接着掌力反弹至二层瓦檐边上的傅长老一声叫好,蹬碎瓦檐,一声叫好后,人再度扑出了出去,趁着徐秋云翻滚两圈稳住身形之际,第三掌朝着徐秋云脑门拍了去。
童长老叹了一声,轻拍了一下椅子扶手,说:“老夫与徐长老在太初门共事十余年了,几次并肩战斗,是可以把后背托付于她的人。若果说为了财帛权势又或者什么丹药秘笈,徐长老万不是那样的人。”
韩云溪站在太翰阁上,遥望着二十丈开外的锻刃阁,母亲姜玉澜正从锻刃阁的五层走出,凭栏而站,旁边是徐秋云长老,站在后面门口的是傅长老。
居然是徐长老?
他不由地深吸一口寒气。脑中想起不久前母亲说的话:天下即将大乱。而这乱象已在太初门体现得淋漓尽致了。
“妖术?”
整个过程,姜玉澜一直冷眼旁观,傅长老追下去后,她双目眺望远方,却不知在思考什么。至此,韩云溪至于知道自己即将刑讯的是何人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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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姜玉澜摇摇头,回答了童长老,却看向傅长老,说道:“傅长老有所不知,妾身与徐长老认识已十八载。当年在西北,若非我将她从狼盗手中救下,她已经惨遭狼盗凌辱,甚至从此埋尸荒漠,江湖亦再无【铁罗刹】名号;妾身嫁入韩家,又诚邀她上赤峰山,对她开放武库,委以重任,这些年一直信任有加。如此恩情,徐长老亦非忘恩负义之人,若非妖术作怪,她何至于背叛太初门?”
“嘭——!”
有莫逆交情,事关重大,娘只能让费老回避。所以,娘想由你来刑讯她。”
“可有佐证?”童长老问道。
韩云溪在高处看得分明,自己的师尊童长老一早就站于那锻刃阁门前,此刻电射而至,时机拿捏得不失分毫,趁着徐秋云与傅长老拼掌之际,无力防御也无法躲闪,一掌按在徐长老光洁的背部,掌力一吐,徐长老身躯一震,整个人软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