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皓哥真的醉了,而且也累了,一把用手将他拉了起来,踏着海砂边托边扛好不容易走回车上。皓哥体重着实不轻,但我心里甜甜的,觉得我就像在抱我男友,并不觉得辛苦。关上车门,我把掉了的上衣穿上,车子开动时,夏夜的凉风从窗口吹进,居然觉得有些冷,急忙把车窗关小,回头望望身旁的皓哥,侧着头可睡的正熟。我注意到他的胸前,虽然我已把秽物擦掉,但仍沾了一大片污渍,我心想等会他到了家,可得好好洗个澡才睡,但不知他可有力气洗吗?
「我放了热水,助教你先洗个澡,就可以睡觉了。」
我呆了一下,望望坐在地板的皓哥,几乎是整个人瘫在那里,头发乱糟糟的塌了下来,衣服又皱又脏,原本乾净的短裤被浴室地板的水沾湿了一大片,看起来非常非常的落魄。在学校的他,总是那麽的活泼、阳光、帅气,我完全没有想过我会看到他这等狼狈的样子。我把门关上,扶着他坐上张小板凳,把他头发往後拨了一下,开始解开他上领的扣子,他无力的靠在我身上任由我把他衣服脱掉,我看到平日朝思暮想的身体,雄壮宽广的胸膛和腹部明显的六块肌,一些稀疏的黑毛恣意的长在乳头和胸肌之间,望着皓哥,很奇怪我并没有任何想要怎样念头,我只是把他当成一个病人,一个完全信赖、倚靠我、需要我帮助的病人。
「嗯」
把他裤子和内裤脱下後,我用毛巾轻轻将皓哥身子擦一遍,再用沐浴乳帮他涂抹了全身,用水把香皂冲净後,我深怕他受凉感冒,於是我小心轻轻的把他的全身擦乾,准备帮他穿上衣服。他的身子完全瘫软在我身上,我竟然感到一种被信任的幸福。这是一种很奇妙的心情。在
放开他准备离开,他的手却拉拉我,我回头看看皓哥。
「我没有力气,你帮帮我。」
「我知道。」皓哥抬起头说。
,已经跟家里答应了这门亲事。她说他知道我是很好的人...,她仍然深爱着我,但为了不影响我的前途,也只好跟我说抱歉,希望天若有缘来生再续,以後大家还是当个普通朋友比较适当。」
我把门轻轻带上,将上衣脱下丢入水槽中,回到书桌前,放了张卡农的唱片,点了只烟,开始回想今晚所发生的种种。趁着音乐的空档,我走到浴室门口,静静的都没有声音,我猜皓哥又睡着了。
哎呀!想到这里,我才想到我只约希记得他好像是住在台北敦化南路,但不知确切地址。我摇一摇他:「助教助教,你醒一醒。」但是没有动静,再试一次「助教助教,你醒一醒。」也没用。
「咕噜!」,我听到皓哥胃里传来一阵反胃的声音,还来不及作反应就「呕????!」哗啦啦地他吐了,最惨的是他正吐在我胸前,而他的衣服也沾了一大片。一股浓浓作呕,夹着胃酸、未消化的食物、脾酒味呛鼻而来,我得用力深呼吸才不会反胃也吐出,急忙把皓哥托到一块大石下让他靠着,我把沾满了呕吐物的上衣脱下,充当毛巾把他身上的呕吐物擦掉,再到海边把衣服洗净,如此来回数次,才把皓哥衣服上的脏东西擦净。但是已经有不少的汁液由领口流进他衣服里,我想了一下,就动手解开皓哥上领的扣子。
算了。我心想,什麽东东,何况就算真的问出来了,现在半夜两点半送他回家,他家人看到他现在这付样子,恐怕还得解释半天。想了想,还是先回我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吧!开到公寓楼下停好,打开车门扶他出来,想了一下,还是拦腰将他抱起,待爬上二楼时早已气喘虚虚了,深深吸了一口气,还好只到三楼就是了。我把皓哥放到我床上,皓哥依然是全身无力、虚虚的,略作休息後,我带了件我的ㄒ恤和条短裤,扶他到浴室盥洗。放好热水後,用毛巾擦一擦他的脸,他的眼睛慢慢张了开来。
皓哥湿透的上衣紧贴住他肉色的肌肤,完美的线条搭着大块胸肌,还有若隐若现的激凸,很奇怪我当时并没有任何邪念,只是希望能帮他把身子擦乾净,用毛巾沿着他肩膀、腋下、胸部、腹部等大致清洁後,我知道还有些汁液滑到了裤子里,但我不敢碰它,急急忙忙把他扣子扣上。这时他突然张开眼睛说:「谢谢!」我愣了一下,心头突然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
ㄎㄡ???ㄎㄡ???,我轻敲着门。
「她说毕业後这段期间她想了很多,职场的历练也让她成长不少,她觉得自己变的更成熟了,也更能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上班前她总认为只要靠自己努力,再大的困难总有办法克服的,但是现在她觉得人的一生有太多的大风大浪是自己所无法掌握的,这时後她才深深发现其实平凡才是最大的幸福。所以她决定放弃和我出国,而选择甘於平凡。」
都没有回音。 轻轻推开门,看到他还是坐在地上睡的。
「助教助教。」我摇一摇他,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抬头望了望我,又垂下头去。
「助教助教,先洗个澡再睡。」
靠着我胸膛,他断断续续的说出他的故事,我想他把心事说了出来後,心情应该比较平稳了,也不再啜泣了。靠着我他慢慢的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