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
原来自己昨夜在雷光锏的折磨之下,已是大小便一起失禁。此时低头见到自己的
身上俱是暗黄发臭的秽物,顿时感觉又恶心又羞耻,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双手
捂在自己的脸面上,呜呜地痛哭起来。
在一个比自己小得太多的少年面前,像婴儿似的痛哭,穆桂英却丝毫也没感
到不适。在心里,她已对这个南国太子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只要一看到对方不怀
好意的笑容,心里就忍不住地发毛。在极度的恐惧中,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任
凭泪水不停地流下来。
人人都说,泪水是女人最好的武器。穆桂英虽然从来也没想过自己会用上这
种武器,可现在她完全无法抑制心中的悲伤和凄苦,纵使别人嘲笑,羞辱,她也
在所不惜。
「穆桂英,想不想在试一下这雷光锏的威力?」侬继封坐在太师椅上,将包
着布条雷光锏指向了穆桂英。
「穆桂英?」站在侬继封身旁的嬷嬷不由地大吃一惊。她一直只道穆桂英不
过是一员宋军校尉,直到这时,才知道身在世子府里的这个女人,正是大宋三军
统帅穆桂英。
「你不知道?」侬继封将头转向嬷嬷问道。
「小人失察,还望殿下恕罪!」嬷嬷急忙道。
穆桂英把头抬起来,瞧了瞧侬继封和嬷嬷,很快又把脑袋耷拉了下去。一个
是恶魔,一个是帮凶,她还有什么话可以说的呢?
「你先退下!」侬继封吩咐嬷嬷道。等着那嬷嬷把告辞,又退到内室里去时,
侬继封这才拿着雷光锏,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将雷光锏在穆桂英的面前晃了一
晃道,「怎么,还想不想再尝试一下这根锏的威力?」
「不!不要!」穆桂英还没从地上彻底彻底直起身来,又是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跪了下去,「不要……千万不要……」就算这时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可是一想到那撕心裂肺的剧痛,穆桂英还是心有余悸,对侬继封手里的那杆兵器
充满了深深地恐惧。
「你要是乖乖听话,本太子也不会为难于你!」侬继封说着,又将头转向嬷
嬷道,「快将她带下去,好好地清洗一番,送到本太子的房间里来伺候!」
穆桂英垂头丧气,似乎对自己刚才恐惧的表现后悔不迭,却又毫无办法。只
听那嬷嬷冷冰冰地道:「你且先起来,随我到盥洗房里去!」
穆桂英不敢违抗嬷嬷的话,从这个老太婆嘴里说出来的话,无异于从侬继封
嘴里说出来的一样,她只好缓缓地直起身子,跟着嬷嬷出去了盥洗房。
世子府的盥洗房里,同样阴森冰冷,门口和门外,好像从人间到了地狱。四
面不透风的墙围出一个空房间来,靠着墙的两边,摆放着许多空的水桶。走进这
里,好像在地狱更深了一层,让穆桂英不由地浑身发抖,双臂紧紧地抱在一起。
穆桂英自己也不明白,此时此时的自己,究竟还有多少力气。尽管已经远离
了侬继封手中的雷光锏,可她依然不敢反抗,好像那铁锏随时跟在自己的身后一
般。有的事情,在脑海里深深地刻下烙印,比在身体上刻下的还要深刻,穆桂英
尝试了那雷光锏目空一切的威力,已经将她心里所有的锐气,所有的侥幸全都剿
灭干净,根本不敢有任何反抗的举动。
嬷嬷从地上拎起一桶装满了清水的水桶,朝着穆桂英的身上狠狠的泼了过去。
穆桂英身上猛地一凉,不由地将双臂抱紧在胸前。广南之地,虽然不如中原
那么寒冷,可是侵入骨髓的寒意,还是让她无法忍受。在冷水的浇淋之下,她簌
簌地发起抖来,心中更是委屈得想要痛哭。如果,所有的屈辱,只在她一身,那
倒也罢了,可是现在她的心中,依然牵挂着八姑和女儿,让她怎么也无法安心。
嬷嬷丢给穆桂英一条乌黑的破布道:「将你下贱的身子擦洗干净!」
穆桂英没有说话,只有听话地擦起自己的身子来。不论如何,她自己也觉着
身子已经脏到了不堪忍受,没有天日的密室关押,从昆仑关到邕州的风餐露宿,
再到邕州城里的蹂躏和虐待,让她自己都开始嫌弃自己了。
穆桂英擦洗完身子后,嬷嬷又在她的身上浇了一盘水,将她擦洗下来的秽物
和粪便全都冲洗干净,便道:「你且随我来!」
穆桂英只能跟随在默默的身后,就像刚进门的小媳妇一般,垂着脑袋,连大
气都不敢出。
侬继封早已移驾到自己的卧房里。太子的卧房,自然比军中将领们的卧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