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漓仔细地将自己的袖子卷至手肘，露出洁白的小臂，点头道：「是的。前朝茶艺以点茶为尊，大燕亦继承了这一点。最近几十年开始流行了撮泡法，即是将散茶叶直接用沸水煮之的饮法。不过品味更为高雅的客官都更喜点茶之道。」
「第一汤调膏，渐加周幅，手轻筅重，乃立茶之根本。」
梁清漓也穿了一件我从未见过的青色齐腰长裙，却不同于寻常的宽松华丽的裙子，相当修身，甚至裙摆都没有垂到地面，勾勒出了丰腴的圆臀。
「那你呢？更喜欢哪种？」
小玉穿了一件新的鹅黄色长裙，上身是暖和的对襟褙子，梳着可爱的环髻，唧唧喳喳地甚是活泼。
像是天文地理这种东西，自古以来都是「偏科」，但又是朝廷不可或缺的「屠龙术」，寻常人哪怕有机
最后加上我自己捏的，满满地分给了各自一大碗汤圆。
我好奇地问道：「我听说过传统的茶艺以点茶为主，但是在越城，包括在聚香苑时，喝过的都是直接泡叶子的散茶。你专精此道，应该对点茶很有研究吧？」
我听着两女的赞扬，笑道：「过奖过奖，这是我从一个南方的厨师学来的。他说，过年时候，特别是元宵节，是享受这种小吃的最好时节。」
虽然一点额外的肌肤都没露，却仍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梁清漓想了想后，如此应道。
所以我这种乡野小子到底从哪里学来的，很是耐人寻味。
下来越学越深，这个出身书香门第又直觉敏锐的女子已经开始意识到我传授给她们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学识。
两个女孩今天都特意穿了正装。
梁清漓也来了兴致，将自己的茶桌与茶具取来，吩咐小玉道：「小玉，去烧壶水来，帮我炙叶碎茶，奴家为大家点茶。」
我教着两人用糯米粉拌成面，然后再一团团地摊开，同时将芝麻捣碎，准备芝麻、猪油，和糖浆混合在一起的馅料，最后则是将它们下入开水。
上半身则是素白的窄袖衣，将她纤细的腰肢与鼓囊囊的美妙胸脯完美地显示了出来。
我在讲课时，每次她问问题让我为她仔细解释明白后，她看着我的眼神都很怪异，敬佩中杂着疑惑，就像我是外星人一样。
该如何与她再进一步呢？她看着我的时候在想什么呢？我忽然回想起不久前每日面对她赤裸的娇躯时那香艳的场景，心湖有些涟漪。
准备就绪之后，梁清漓说道：「正规的点茶分十二步骤，备器、洗茶、炙茶、碾茶、磨茶、罗茶、择水、取火、候汤、取盏、点茶、分茶。不过今晚咱们没那么多讲究，直接熁盏点茶即可。」
梁清漓一边解释，一边将茶盏在火上烤。
哪怕我编了一整套自洽的背景故事来解释自己为何知道这么多东西，在对上她平静的双眼时，仍然非常心虚。
「熁盏？什么意思啊？」
使劲摇了摇头，将那些思绪压下后，我招呼两人说道：「来来来，看看我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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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女看着碗里莹白圆滚的汤圆，都觉得煞是可爱。
「熁盏即炙盏的意思，需要预热茶盏来起茶沫。之后每次加水都曰之为『汤』。
会学习，都无法接触到太深奥的东西。
「奴家其实甚是喜欢撮泡的口味，但是赖以为生的终究是这更为尊崇的点茶法。」
她一边运作水壶和茶筅，一边不急不缓地讲解，有种说不出的优美韵律。
上品点茶者，七汤七点。」
这段时间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多地在观察她的眼睛，在揣测她温润的双眸背后蕴含着什么样的东西。
我带头吃了一口后，点了点头说道：「嗯，还好，跟我想象中差不多，虽然甜味不够浓但也别有风味。」
「第二汤打出茶沫，需击指既力、珠玑磊落。」
但是难得地，我并没有过多地注意她匀称的身段，而是不由自主地看着她清澈的眼睛。
到了这个阶段，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很在意这个女子。
我笑着示意她们试试味道。
小玉心灵手巧，捏出了一碗小巧圆润的汤圆，而梁清漓竟也不示弱，像模像样地做出了一碗汤团。
梁清漓左手提壶前倾，快注快停，茶筅击拂用劲，手腕运转，彷佛在飞舞。
烤完之后她接过小玉递来的茶末和水壶，行云流水地将茶末放入盏中之后轻轻地开始注入沸水，同时素手拿着一个叫茶筅的小刷子不住地搅动，将盏中的茶调成膏状。
梁清漓轻启朱唇，优雅地吃下一个汤圆，仔细品尝了之后，也是抑制不住惊讶地赞道：「滑腻可口，又有嚼劲，香甜软糯，韩良你还真没说错，这个『汤圆』真的味道很好！你是从哪学来的？」
小玉迫不及待地吹了口气后便送一个汤圆入嘴，咀嚼了几下后，大眼睛亮了起来，呼呼哈哈地咽了下去后惊呼道：「好好吃！好香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