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动这张符文,使它自动发光,无火自燃。而这上面复杂之极的字迹,你若想看的话,我可以现在就立刻画出一张一模一样的图案来。你可以想想,一个能做到这个份上的人,除非他是精神有问题,否则的话,最合理的解释,难道不就是他其实在说真话吗?」菲莉茜蒂不置可否地说道:「……你既然都这么自信地提议了,那就请让我见识一下吧」我点点头,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娴熟地在一页空白的纸上画出了辟邪符的符文,数分钟后,将之推到菲莉茜蒂面前,示意她对比符箓上的笔迹。「如果这还不够让你相信的话,我还有一个在民俗学部门读博士的朋友,她通过一个在华国做研究的学者已经确认了这份符箓的真实性。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她,她在这一点可以为我担保」两人仔细地对比了一番符纸和笔记本上的图案。我看到菲莉茜蒂始终相当冷漠的脸色终于有些动摇,算是心里有底了。两个女孩轮流在对方耳旁低语,似乎激烈地在交流意见。良久后,她们终于停了下来。菲莉茜蒂抱着双臂,脸色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很难想象我竟然会达成这么荒谬的结论,但……我相信你。就算你并不是一个真的魔法师——对于这一点我还是保留意见——我也确实找不到你的解释中的漏洞」我呼出了一口气,问道:「好极了。这是否意味着kappab不会将这件事上报?」菲莉茜蒂咬了咬嘴唇,沉默了数秒后说道:「是的……除非有什么重大的新证据浮现,我暂且如此决定。但我必须警告你,虽然我会跟这个举报人面谈,并且向她解释姐妹会的立场,但我们并不会,也无法阻止她自己通过csvps的渠道指控你……」艾莉克希丝看见她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连忙加上一句道:「不过,菲莉茜蒂既然明白,并且愿意相信你的解释,她也会尽力向那个举报人说明的。虽然这可能不足以让她就此退却,但是至少也能阐明双方目前了解的事实,让她仔细考虑自己的立场」菲莉茜蒂没有应话,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我松了口气,说道:「能做到这一步我已经很感激了,说实话。而且,我觉得康大有这么完善的流程来调查,支持那些被袭击、骚扰的学生,实在很难得。若不是被指控的人是我的话,我甚至很赞成这个举报人去投诉。这不意味着我不会捍卫自己的清白,恰好相反,我是觉得对方与其被我在一个正式的审判人面前,在事关如此敏感私密的主题上被驳倒,或者隐私被正式的调查冒犯,却调查无果,还不如在开始之前就将它了结了为好」听了这话,菲莉茜蒂挑眉道:「哦?你好像很自信自己能在正式的调查之下,成为胜利者?」「这个嘛,我在听说自己有可能面对这种指控之后,连忙去复习了康大的校规和罗切斯特的刑法。根据法律和校规的条文,我觉得我还是比较安全的」菲莉茜蒂嗤笑道:「若那是你的态度的话,那你最好祈祷那个举报人不会向警察和学校报案,否则你可能会惊讶的」艾莉克希丝插嘴道:「菲莉茜蒂的母亲是个律师,所以她耳濡目染之下也对这些东西有所了解」这次换到我饶有兴趣地问道:「这样啊,那么菲莉茜蒂,能否以你的专业意见来指导指导以下这几点我对于自己立场的辩护。无论是根据刑法,还是校规里的定义,我的行为最多也只可能构成『性骚扰』这罪名。而性骚扰的表现方式虽然有许多种,但是那一晚我的举动也至多只有两种是符合定义的:一则是离人太近,使人不舒服,二则是在穿梭人群时,触碰了他们的身体」「关于第一点,单单是站得离人太近这一点,没有什么相应的其他举动,或者重复对一个人这么做的历史,尤其是在派对的舞池里这种自然会压缩个人空间的场合,哪怕是再跃跃欲试的检察官也不会起诉这种案子的。第二点同上,身体的接触必须是『不适当』的。我非常清楚那天晚上我所接触过的身体部位:只有在需要从人群中走过时,我才碰了碰对方的肩膀。再严格的标准,也不可能仅仅因为碰了旁人的肩膀,就断定这是性骚扰」「以上这两点,kappab的监控录像只要够清晰,相信能为我作证。而这也意味着,康宁顿的检察官是不可能正式控告我的。证据根本就不足以支撑这个做法。至于康大的校规嘛,当然不需要按照刑法那么严苛的举证责任来做判断,但是再宽松,也不应该就凭着我在人群中多走了几步,碰了碰旁人的肩膀,就将我定罪,惩罚吧?我明白一个举报人的投诉,尤其是在性犯罪方面的指控,理应被认真对待。但是作为康大的学生,我也有着相同的权利,也应该享受对等的保护」「你看,菲莉茜蒂,我甚至不需要揭露自己的隐私,单单从证据方面,至少是从理论上,就足以洗脱我身上的指控。我能理解举报人为什么会投诉,真的,那晚我也不想用那种方式来探测鬼怪的。但是事实上,这份指控形成的原因主要是因为误会而已,相信见到了双方的证据之后,对方不会想继续纠缠下去的。我之所以对你和艾莉克希丝说了那么多,一方面是不想冒这个险,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确实在乎你们的安危,哪怕危机的来源在你看来一定很蠢」菲莉茜蒂柳眉紧蹙,似乎在认真思考我的论点,艾莉克希丝则是察觉到气氛又开始绷紧,有些紧张地看着我和身边的好友。「你说得对,这远远够不上刑法定罪的标准。但